肥前忠广猩红的眼瞳微微睁大了些,原本空洞地望向前方的眸子一点点地低下来看她,才聚集了一些的怒意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
“我的真名。”
微凉的夜风抚过脸颊,锖兔坐在时任屋的房顶上,焦躁不安的心情一点点地平静下来。
他从怀中拿出那根不久之前买的簪子,银色的流苏在夜色下像是一抹月光。
到底为什么会买这东西
他闭上眼,将发簪重新收回怀里,不明白心中的那股憋闷之气到底从何而来,直到身后的那扇窗门被人轻轻敲响。
“锖兔”
少女透过纸窗而变得有些发闷的声音响了起来,过了几秒,那扇窗被人小心翼翼地拉开,探出了一个脑袋,对着他笑了笑。
他的心脏突然砰砰直跳。
粉发的少女缓慢地从窗台跨过来,想要站到屋顶上,他上前走了几步,连忙拉住了她。
有些靠得太近了些,他闻到她身上依稀的脂粉香气,很淡,却在他分开后还始终萦绕在鼻尖。
他拉上窗子,带着她走到原先他坐着的位置上,夜色已经慢慢地沉了下来,吉原的街道上先后点亮了朦胧的灯火,给本就是繁华奢靡的街道添上了一抹别样的味道。
“锖兔。”
沙耶喊着他的名字,屋顶似乎隔绝了下面的声响,这块地方格外安静,只有模糊的歌声以及笑声偶尔响起来。
锖兔不吱声,但她在不说些什么就快受不了了。
“有鬼的消息了吗”
少年沉默着,过了许久才回应了她,语气有些冷硬。
“音柱和我分开调查,这片地方我都逛过了,没有什么大的发现。”
沙耶讷讷地点头,气氛沉默得诡异,她咬了咬下唇,从怀中拿出了她刚刚向肥前忠广讨来的御守。
她剪了一缕头发,再滴了一滴血进去,这样的话,锖兔以后的行动或许能够更加方便点。
于是她伸出手,低头打算把这个御守系在他腰间,但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在抖,很轻巧就能系上的结,她拆了又系,怎样都系不上。
“怎么这么麻烦啊”
她颤着双手,语气很复杂,懊恼而又委屈,抬头望向他时,有一滴眼泪倏地从眼眶滴落下来。
她竟然被急哭了。
两人俱是一愣,锖兔慢慢地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无言地接过了她手上的御守。
“我、我不是因为这个”
沙耶擦掉脸上残留的眼泪,突如其来的羞耻感让她的耳尖都红了,她看着少年慢条斯理地系上那个平安御守,银色的瞳孔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地处于失焦状态。
“我知道。”
锖兔的眼睫突然颤了颤,抬起眼来望向她,却又在那瞬间垂下眼。
他不说话,场面一下子便又沉寂下来,沙耶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刚想说再见的时候,锖兔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沙耶。”
他望着少女懵懂的脸庞,叹了口气“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沙耶想了想,才突然意识到他似乎是在说那个御守,有些紧张地咬了咬自己的手,却恰好咬在了原先的那个伤口上,一下子露出了一个吃痛的表情。
“怎么了”
锖兔顿时紧张地走到她身边,拉起那只手,便看见了又被她咬出些许血液的小伤口。
“”
沙耶呆住了,她望着面前少年做出的动作,大脑似乎在那瞬间断路,指腹被潮湿柔软的口腔包裹着,少年的舌尖似乎在一点点地舔舐着伤口,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