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花明显有点着急,但面对这种伦理性的问题,数百年没和正常人类交往过的少女,此刻也只能手足无措地努力辩解。
样貌英气的男人安静躺在枕头上。没有丝毫回应。
“得想办法。”鸣花抱住膝盖,一手握着阿杏,苦恼道,“唉,要是能问黑死牟大人就好了。”
她,羽二重鸣花,一没固定房产、二没巨额嫁妆、三没高薪工作;未婚夫是偷偷摸摸从路边捡来的不提,明明是个鬼,偏偏还看中了上千年里天敌般的存在
哪怕知道外面的生活很艰难,可这也太艰难了吧
男人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骨节清晰;带着长年训练磨出来的厚厚刀茧,粗糙又温暖。
此时两人掌心交叠,属于阿杏的温度温暖着鸣花略显冰凉的手就像数月之前,他濒死时那个温柔释然的笑容,温暖了流离失所、浑浑噩噩的羽二重鸣花。
但是,我还是想和他结婚。
鸣花难过又坚定地想要努力。不能随便放弃。
“至少,”鸣花握紧手中的大爪子,“至少,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恍惚中,少女感觉大爪子缓缓回握了一下。鉴于三个月来几乎要成惯性幻觉的空欢喜,鸣花没太在意,兀自松手,想去厨房看看汤炖好没。
“杏寿郎。”低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被以微小力道拉住的鸣花错愕回身。
他的眼眸比太阳更明亮,正像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般,专注和煦地倒影着鸣花的身影
“我的,名字,是,炼狱,杏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