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炼狱先生交代的剧情逐渐走崩,甘露寺又想不出拒绝鸣花的借口;她心一横,干脆闭上眼睛、凭气势大声喊道“鸣花小姐请、请陪我吃饭”
鸣花“哎”
满头雾水的鸣花就这样,被甘露寺半拖半抱地拉到道场在担忧这孩子是不是因发炎引起的高烧而神志不清时,不期然看见了道场正中的青年。
鸣花看看神色窘迫的剑士少女,看看周身写着守株待兔的炼狱先生,了然。
炼狱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正气凌然地冲鸣花笑了笑。
甘露寺已经害羞到捡不起剧本了。
半路加入的主人公鸣花捡起剧本,微笑着帮两人走流程“好巧,炼狱先生也在这里。你们还在练习吗我能在旁边等甘露寺小姐吗”
炼狱理直气壮“没错可以”果不其然一切顺利
我好尴尬我好尴尬啊但既然走到这一步了
被绑上贼船的甘露寺硬着头皮“嗯、嗯”
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的负面情绪彻底消失,鸣花心中只剩下好笑,以及无边无际的柔软。抱着竹篮的少女在道场旁坐下,道场内的师徒两人相对而立,刀尖缓缓垂落
气氛陡然一变。
尽管鸣花是鬼中保育员老弱宅,但她并非对鬼杀队士一无所知;毕竟,在自由出入无限城的同事中,就有个和她关系不错的第一代呼吸法剑士,即上弦一黑死牟。
鸣花曾看过黑死牟使用月之呼吸。
那些脱胎自始呼吸日之呼吸的招式,在他手中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暗如深渊的寒冷,薄如蝉翼的剑锋,血光乍现的刀光。
那是多么无情、残忍、可怖的杀戮技术。
也因此,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对被斩杀的恐惧。
眼前的炼狱和甘露寺,却颠覆了鸣花一直以来对呼吸法的认知。
持刀的炼狱与平时别无二致,还是那个烈烈燃烧的青年;但同时,从他的明亮的眼眸、敏捷的四肢、有力的躯干中,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势瞬间溢满道场。
本该毫无杀伤力的竹刀仿佛燃起了烈焰,随着两人的对抗、随着招式挥洒的弧度,源源不断飞溅出热意蓬勃的火花。
不同于炼狱周身让人心潮澎湃的激昂,甘露寺的氛围更加柔和灵敏,却也分毫不让。
鬼体拥有的动态视力在此刻发挥作用,让鸣花能清晰地看清两人的每一个动作。饶是在这种招式目不暇接的情况下,甘露寺和炼狱也谨慎地保证不会真正伤害到对方。
“甘露寺”毕竟当过一段时间的师父,一旦真正进入状态,炼狱总会下意识严厉对待弟子,“刚才的那一招速度慢了集中”
甘露寺也找回了魔鬼训练时期的本能,大声回应“是师父”
半个时辰后,围观群众鸣花在心中用力鼓掌。
一个时辰后,欣赏完全套炎之呼吸和恋之呼吸的鸣花保持笑容。
一个半时辰,鸣花开始思考这俩是不是有点上头了。
两个时辰后,鸣花心如止水地开始啃饭团。
漫长的三个时辰后,这场旗鼓相当的对战终于结束以炼狱抓住甘露寺因疲惫而松懈的瞬间、斜砍击中其手腕,作为胜利的宣告。
“非常不错甘露寺”炼狱擦掉汗水,毫不吝啬地夸奖弟子,“无论战斗意识,还是力量的使用,都是最适合你的方式这些年你没有懈怠”
“嘿嘿嘿,”甘露寺也是一身狼狈,害羞地捂脸,“好久没被师父这样糟了”
炼狱“嗯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