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来出差的吗还是访友呢”薄蓝色和服的少女在米哈伊尔对面坐下,笑容温柔又关切,“之前在火车上承蒙您的照顾,还以为再也没有向您表示感谢的机会了。”
“没必要用敬语。”脸色惨白、神情疲惫的青年嘲讽般勾起嘴角,“目的大概是访友吧。”
“你的脸色很难看,”鸣花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苦大仇深,转移话题,“有什么我能帮忙吗”
“有,”米哈伊尔抬起晴空般湛蓝的眼眸,表情稍有放松,“再给我加两份糖,咖啡太淡了。”
再加一份鸣花小声道“会不会太过甜腻了可以试试牛奶,炼乳也是不错的选择哦”
“我来自冰封的俄罗斯,”米哈伊尔玩笑般晃晃勺子,“每年有一半多的时间是冬季,一夜积雪堆起来能比整栋楼还高;在闭门不出的日子里,我们靠高热量食物维持生活。”
听起来是个神奇的地方。鸣花莞尔应允“如果米哈伊尔坚持的话。”
也许是行程忙碌的缘故,异国青年原本柔顺夺目的白发,在午后阳光下显得有些黯淡。米哈伊尔的皮肤透着惨淡虚弱的白,甚至有几分灰败的意味;形销骨立,伤疤狰狞,周身的氛围安静绝望如一潭死水。
只有那澄澈的蓝色眼眸,闪耀着足以撼动人心的坚韧。
“也许你需要一份蛋糕”鸣花认真推销,“我们的蛋糕精致好吃,是快速补充体力的上上之选。”
“不必。”米哈伊尔摇头拒绝,“现在似乎是你的工作时间”
“我在等烤箱里的蛋糕。”鸣花摇摇头,灵机一动持续推销,“纸杯蛋糕呢我在里面加了巧克力碎。巧克力真是神奇的东西,无论什么甜点,加上它会变得美味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无所谓。”米哈伊尔甚至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闲聊了。”
那还挺值得庆祝的哦鸣花跟着笑了笑“我稍微告辞一下,马上就回来。”
纸杯蛋糕是鸣花学着烘焙店里的款式做出来,想要逗露西开心的尾料产品;露西随手放在桌子上时,意外勾住了好几个客人孩子的目注意,撒娇卖乖哭闹求同款就这样获得了菜单入场券。
和服少女起身准备离开时,背后的店门叮铃铃响了起来。鸣花看看店内,露西大概是在后厨拿甜点,于是主动转身接待客人“您好,欢迎光临。”
刚进门的客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小客人穿着乖巧的白衬衫和背带裤,斜挎横滨时下最流行的小挎包,及腰长发挽成马尾,发梢泛着和眼眸相似的深青色,样貌俊秀恬静。
“一位吗”鸣花温温柔柔地笑着迎上去,“日安,请往这边哎”
小客人深青色的眼眸扫过鸣花,面无表情、毫无波动地忽略她,径直走向柜台。
“”这孩子怎么一脸灭你满门而且,还有种奇
妙的熟悉感。
鸣花愣了愣,赶紧追上去,“您好,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打扰。”木着脸的小客人掏出一张纸,啪拍在桌面上,理直气壮地仰视老板,“找人。”
“需要帮忙吗”米哈伊尔扫过少年腰间细长的刀鞘,落在对方带着刀茧的手上,瞳色微深。
“不用、不用,”鸣花赶紧阻止危险小雷达早就告诉她,这位俄罗斯青年也不是什么普通群众,“应该没什么大事嘶”
不小心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薄痂裂开,疼得鸣花倒抽冷气。
“羽二重鸣花”老板扶着眼镜辨认纸张上的字体,哭笑不得,“这位客人,如果以您没有找错地址为前提,这里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