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一所教堂学校帮忙。”鸣花讷讷,“学校的校医先生,空闲时指导我”
“鸣花小姐总是如此措辞含蓄,”森鸥外轻笑出声,调侃道,“我记得你是不小心弄丢了钱袋,为了报答校医先生代付的恩情,才在学校帮工还债”
文过饰非的和服少女说不出话。
“你果然不记得了,”森鸥外语气轻缓,“我是那位校医先生。”
鸣花窘迫而疑惑地抬头,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熟悉的痕迹。
少女点墨似的眼眸里倒映着森鸥外的身影。
思考时会下意识蹙起的眉头,害羞时脸颊和脖颈都会微微泛红,高兴时唇边有柔软甜蜜的笑窝,走神时会故意装作面无表情、生人勿进的样子
漫长又短暂的岁月过去了,森鸥外从幼童变成老人,从浅草一步步走到横滨
而羽二重鸣花,毫无变化。
“对不起,发生了一些事情”鸣花懊恼,“我一直很感激您,对不起。”
森鸥外拍拍爱丽丝的后背,让小姑娘离开“没关系。”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扭头盯着鸣花半晌,再三确认这个记性差到爆、也弱到爆的家伙不会伤害林太郎,才哒哒哒跑出办公室。
“恕我冒昧,”鸣花拘谨落座,“童磨说,黑死牟大人曾追杀过您是怎么回事”
“不是大事,”森鸥外把红茶放在鸣花面前,风轻云淡,“你把森茉莉送到最近的村庄后,名为黑死牟剑士特意前来杀我,还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鸣花紧张“为、为什么我应该、应该伪装得很好”
为坐实森茉莉储备粮的身份,她甚至狠心让那孩子放了血。
“已经过去了。”森鸥外安抚般笑笑,“夏目漱石,也就是我后来的老师,他救下了我。”
“对不起,”鸣花觉得自己像个复读机,可是除了道歉,她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对不起。”
“鸣花小姐是否曾在浅草救下一位名为福泽谕吉的剑士”森鸥外十指相抵,虚搭着下巴,“这么一看,鸣花小姐总是在救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不明白,未免蠢过头了机缘巧合帮助侦探社的社长先生,一度被谣传为港黑首领旧情人的奇妙角色想必就是鸣花本花。
道歉机鸣花“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为什么要道歉”森鸥外哭笑不得,“明明是我们受到鸣花小姐的帮助。就连我借给你的钱,鸣花小姐也通过帮工还清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鸣花不敢吭声但眼下的状况,就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道歉呀。
“之前的事都已经说清楚了,我们来谈谈现在的事吧。”森鸥外放下茶杯。
“事实上,我这次特意来总部,是为了向您请辞。”鸣花有点心虚,小小声解释,“产屋敷主宅发生变故,我不得不奉主公命令尽快赶回。”
森鸥外惊讶“很着急吗”
“是,”鸣花歉疚,“预定明天返程。之前的事我很抱歉,虽然这么说很厚脸皮,但如果今后您有什么事情能用上我,请给我报答您的机会”
森鸥外笑着换了个话题“我记得鸣花小姐有未婚夫这次调职后准备结婚吗”
“是的。”和服少女不好意思般垂下目光,再抬起眼眸时,换上了柔软腼腆的笑容,“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您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尽管鸣花几乎没有在教堂学校帮工的记忆,但毫无疑问的事实是,彼时身为教堂学校校医的森鸥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