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涣于他而言是太傅,也是恩人。
而陶渊,则是心尖尖上一个不能被他人触碰的名字。
他为了登上皇位,为了活下去,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罪恶,他的脚下是用白骨堆积出的无尽血路,也许他的心早就黑了,但唯独陶渊,他愿意剖开整颗心乃至整个人,用仅有的血肉护着他。
“怎么回来以后神情恍惚的”陶涣看着陶渊脸色不太好,担忧道,“可是天气太热皇上前阵子送来一些冰块,我让元平拿些来给你”
陶渊收起脸上神色,淡笑道“多谢爹,孩儿身子还未大好,怕是一时半会儿还用不了冰块。”
说罢端起一杯茶来喝了几口,这天气,的确挺让人难受,不过真正让他走神的是了业那和尚的话。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他也没想着怎么回去,毕竟不管是书中还是书外的他,都是已经死了的人,他也没有必要纠结这么多。
不过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也是,”陶涣还是放心不下,伸手用手背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又试了试他的,确定没发烧才略微放心,“若是皇上能带你多去泡几次温泉,你说不定会好上许多,那温泉中听说放了许多药材。”
陶渊刚刚还在因为陶涣的举动心生感动,闻言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看着陶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就听身后高处传来一阵破风声,父子俩都转头去看,就见萧云靳正蹲在陶渊院子的墙头上。
一片梨花花瓣飘飘悠悠落到萧云靳发顶,他脸上尴尬神色一闪而过,随即理所当然开口“朕听福满说,丞相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陶涣淡定起身行礼,转身离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一看就已经做了许多遍,只留下陶渊还在对萧云靳翻墙的动作惊措不已。
他不是没见过萧云靳翻墙,但不知怎么的一看见萧云靳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他瞬间满脑子都是了业那句“你就从了他吧”。
从了他吧
这句话像是一个神奇的咒语,陶渊看着萧云靳,鬼使神差般觉得两颊发烫,甚至觉得浑身发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萧云靳从墙头上跳下来,梨花片片之间衣袂飞舞,像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一般。
陶渊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想要触碰他,想要接近他想要
这种感觉不单单来自于脑海中,似乎已经顺着他的经脉走遍了他的全身,又带着全身各处的燥热一股脑的涌向大脑。
等到陶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萧云靳胸前的衣衫,把他整个人都拽到了自己眼前。
萧云靳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陶渊的脸,那张脸上都是对他的痴迷和渴望,而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力气也很大,他没法挣开,也不想挣开。
他心满意足的想,要是能一直这么被抓着也挺好。
嘴上却道“想不到小渊竟然这般非礼于朕看来朕只好以身相许了,不知道小渊看不看得上若是看不上,那就只能小渊以身相许朕了,毕竟朕十分看得上小渊。”
陶渊听着他不着调的话语,心里刷的就打翻了火盆,火苗瞬间就奔着他的四肢百脉去了,带着撩人的热意,撩遍全身。
他仰起脸,慢慢的接近那双已经心痒很久的薄唇,然而就在他即将碰上萧云靳的唇瓣时,萧云靳突然伸出二指按在了他的唇上。
“小渊的嘴唇真软”萧云靳笑道。
陶渊一口气哽在嗓子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氛和勇气一瞬间灰飞烟灭,他有些丧气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