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瞬间被吓醒,毫无保留祭出自己最厉害的法器, 个个如临大敌, 冷汗如浆。
混在后面的陆秧秧抱着她的小花,格外留意了一眼斗篷男人。
从始至终, 他的行动均藏在斗篷中,连她都看不真切。
但如今情势慌乱, 他还是难免露出了些破绽。
陆秧秧清楚地看到, 斗篷中,他用灵力化出了一把小巧的琵琶, 细葱般的指尖按上琴弦,急促地拨动了起来。
但他明明不断拨弦十分急切, 陆秧秧却没有听到有任何声音发出。
可鸡冠蟒却仿佛更怒了。
它张开足以将人生吞的大嘴,发出了一声恐怖震耳的嘶吼,巨尾将一颗数米宽的老树绞断,紧接着便要游蹿过来
陆秧秧“咳。”
鸡冠蟒听到熟悉的声音,巨大的蛇头昂得更高了, 它继续向她游去,想像往常一样伸出蛇信舔舔她。
陆秧秧悄悄摇着头“咳咳。”
鸡冠蟒顿了顿,有些失望地摇着尾巴游了回去。
剑拔弩张的气氛慢慢平息了下去,圈中的众人打量着周围,将手中的法器一点点放下。但谁也没敢彻底放松, 都在屏息凝神地提防着那巨蟒的再次扑杀。
“大哥”
还在圈外站着的持剑青年回过了神,发出了一声悲痛的嚎叫
方才鸡冠蟒要攻击的人是矮胖男人,因此即使他直愣愣地站在了它面前,它也直接略过了他,向前吞食了那个矮胖男人。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他什么都没能做,那条蟒就离开了,只余下了矮胖男人血淋淋的两条腿。
“畜生畜生”
青年扑到那俩条腿前,眼睛充血,撕心裂肺。
“魔教孽畜不得好死”
陆秧秧“”
小红好端端地待在自己的树上,根本不想理你们,就睁了个眼睛,却直接被人泼了一瓶子药粉,明明就是无妄之灾。结果你们的人被吃了,却要骂小红。
再说了,她阿娘明明就立了石碑写了不让进,是你们非要进来的
“还有你”
持剑青年扑向斗篷男人
他红着双眼,愤怒地紧紧攥住他斗篷的前襟。
“那驱蛇散为何无用你不是说只要那你说的做,就可以保证平安吗”
“驱蛇散无用”
斗篷男人纹丝不动。
“我让他一旦停下,马上要将粉在周围撒上一圈。他照做了吗”
持剑青年背对着他的大哥,并不知晓这一件事。
听闻后,他呆愣片刻,然后颓然地坐到了地上,捂住脸哭出了声“可是,与魔教有仇的人是我,我大哥本不用来的,他是为了助我啊”
伴随着青年的痛哭,这一晚渐渐过去了。
待天色大亮,斗篷男人站了起来。
他看向众人“诸位,该付剩下的钱了。”
陆秧秧啊
她悄悄往后退了退,看着其他人给斗篷男人交钱。
见他们交出的不是一整袋鼓囊囊的金子,就是一大包沉甸甸的珠宝,陆秧秧傻眼了。
她身上虽说不至于到身无分文,但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她也真的拿不出来。
见斗篷男人已经转向了她,她装模作样地把手伸进了包袱里,摸呀摸呀,倒真让她摸到了一颗珠子。
这是她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