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最长身体的年纪, 张百里每顿饭要吃一大盆的米才能有三分饱,晏鹭词这种每顿几粒米的吃法, 将来肯定长不高。
但晏鹭词也并不是不会好好地吃东西。
他认真吃饭的样子非常乖, 很有那种优雅斯文的矜贵小少爷的样子。
看着他一点点将鸡腿分开吃光,陆秧秧竟然有一瞬间觉得他其实教养很好, 并不真的像他所说的是什么地痞混混。
就这样,晏鹭词在陆秧秧探究的目光下缓慢又讲究地将鸡腿吃完, 嘴上竟然都没沾上一点油渍。
放下鸡骨后, 他看向她,随后目光就落到了盖在她小腿处的那片白色的贴身衬裙上。
他抬起手, 从她的衬裙尾“噌”地撕下了一条布,拿着那块布当做棉帕开始擦手。
陆秧秧后知后觉捂住衬裙, 整个人都蒙掉了。
他刚才干了什么
他撕她的裙子
还是贴身的衬裙
他就是个地痞流氓从小就偷鸡摸狗钻姑娘裙底的那种她差点就高看他了
晏鹭词却完全没觉得他做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慢条斯理地用陆秧秧的衬裙擦干净手指上的油,随手就把它扔了。
晏鹭词
陆秧秧头顶冒火地打量着他的身上,看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撕回去
但她看了半天,最想撕的还是他的脸皮他做完这种事, 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羞愧,还心安理得地坐在她旁边继续盯着她。
没等陆秧秧把火发出来,晏鹭词突然就爬到了她的塌上。
“你刚才的心跳加快很好听,为什么现在又变慢了”
他不满意地逼近她。
“再快一点。”
陆秧秧用她仅存的理智盯住他“你再过来,我就打你了。”
晏鹭词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睛, 但还是不肯从她的塌上下去。
他的手指缠上她披散在塌面上的头发。
“我想去乐府找东西。可是没找到。”
陆秧秧愣住了。
她以为她和晏鹭词能暂时保持这样和睦的相处,就是因为他们虽然待在一起,但并不互相干涉,明明都知道对方隐藏身份混进长乐宫肯定有不能说的目的,但也绝不多问。
可现在,晏鹭词却向她说出了他的目的。
而且最可怕的是,陆秧秧的直觉告诉她,晏鹭词说的是真话。
她很不适应地想要下榻离他远点儿,却没留意她还有一撮头发被晏鹭词的手指压在软塌上,她这猛地一起,头发被扯得直接痛到了头皮,而且还听到了接连好几声头发“噔噔噔”崩断的清脆声音
真是够了
陆秧秧推了晏鹭词一把“不准你跑到我的床上”
她吼他“你去睡你自己的床难道这种事也要我教你吗”
“你为什么不愿意我睡在这”
晏鹭词被她推了也不肯动。
“男人女人,很多人想跟我睡一张床呢。”
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不过
陆秧秧看着晏鹭词那张漂亮到胜过世间万花的脸。
就算知道他的本性,也许也会有人愿意为了把这朵花摘到手而铤而走险。
但是
“反正我不想”
晏鹭词“你今天晚上想自己一个人出去吧”
陆秧秧“”
看到陆秧秧哑然,他向她提要求“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