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秧秧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不知是谁先“呼”了一口气,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逐渐回过了神。
昏厥过去的侍女慢慢转醒,几个腿软的家丁却没能站稳,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但他们没有羞恼,反而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姐姐。”年纪最小的那个侍女紧紧拽着大侍女的袖子,“刚刚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出声后,大家都忍不住出了声。
“好可怕”
“我方才腿都软了。”
“是解先生用了符”
“好厉害”
“你看到那符了吗”
刘夫人也抚着胸口缓了口气,真心实意地感激道“先生大能”
这一连串的赞誉之词点醒了还在狐疑看着陆秧秧的解师兄。
不错。
他心想,陆秧秧这个小要饭的,进山学符还不到一个月,连画符的皮毛都还没学会,也就一张寻灵符画得有点模样,哪来的本事将刚才那股邪气遏制得如此彻底
这自然是他这等望峰门内门弟子的本事
他内心得意起来,嘴上却不断谦逊地应着“不敢当”。可他还没装模作样上几句,就一不小心被几簇长在一起的荚果蕨绊了脚,险些摔个狗吃屎。
他当即恨恨踢了它几脚
但这植物除了微微晃了一晃,可以说是纹丝不动,反倒是他的脚趾被磕得不轻。
想起刺槐被砍后出现的异状,解师兄怕再出什么意外,只能悻悻地绕了路。
陆秧秧跟在后面,正好也路过了那簇荚果蕨。
她想也没想,就随手地拨了它一下。
那簇坚如韧石的荚果蕨“嘎嘣“一声,当即折断。
“”
对上解师兄再次转回来的目光,陆秧秧面不改色地将断掉的荚果蕨提在手里,装作无事发生。
等解师兄一转过身,她赶紧把植物插回土中,将手腕上的红绳重新拉紧
接着,她边走边懊恼地鼓起脸颊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猪脑壳
总是忘
危险暂时是解除了,可阿香还没找到。
虽然被刚才发生的意外骇得不轻,但现在一切平静了,刘夫人又觉得放不下阿香,试着又求了求解师兄。
家丁是指望不上了,大家全凑到了解师兄的身边,谁也不敢往深处走。
解师兄心里也有些怯,但想到他刚才靠一张符就解决了危机,他的胆子也就大了不少。
不过,他也不愿冒太大的风险。
于是,他喊来了陆秧秧,叫她先去开路找。
陆秧秧想了想“师兄,我也害怕。”
为了让害怕的样子显得真一些,她还特意回想了望峰门里最爱撒娇的一位师姐的样子,可怜兮兮地扑闪了一下她圆圆杏杏的眼睛。
她软绵绵的脸很适合装可怜,打着卷的浓长睫毛晃呀晃得让她更像只小兔子了。
可惜解师兄的眼里只有名和利,从来不搞怜香惜玉那一套。
“赶紧去”
陆秧秧只能扒拉着草往里走。
小香猪没看到,反倒是在找寻的过程中近距离看地看了好多植物。
她认出了其中的几种。外面的这几种寻常的野草,就算无人管束肆意疯长,也就堪堪冒到脚踝,再能长的最多到腿根,绝无可能高过人的腰际。
仔细观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