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看着华阳坚毅的侧脸,突然间有种冲动,很想拿刀抵在他脖子上逼着他说出答案,可她同时也清楚,只有懦夫才会被这种方式逼着说出答案,而华阳是猎人,是猎鹰,不是懦弱的猎物。
他不会告诉自己。
她丧气地靠在座位上,鲜血直流,被贯穿的腹部还在流血,创口实在太大 ,愈合需要时间。
柏桥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她的情况,吓得一顿“银河,你还好吧”
银河身心俱疲,不想说话。
柏桥见她脸色苍白,又没有说话,以为她情况危急、奄奄一息,立马准备急刹车来看看她的情况。
可是,华阳开口了“她没事,她会好的。”
不光是柏桥,就连银河也震惊了,她直起了身子,直直地盯向华阳“你认识我”
可华阳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不打算搭理她。
银河咬住下唇,又靠了回去。
虽说华阳这样讲了,但柏桥心中仍然不放心,扭过头来问道“你真没事吧”
银河脸色铁青“没事,专心开你的车。”
柏桥只好转过头去,在层层丧尸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去罗兹总部。”华阳闭着眼睛,突然说道。
“好。”想也没想,柏桥便答应了下来。
银河心中焦躁不安,她闭上眼睛,脑中乱烘烘的。
皮卡车油箱是满的,柴油发动机动力十足,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难缠的阻碍,一路朝着杜坎的罗兹卫星城驶去。
天色渐渐变黑,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了罗兹城外。
立刻有人来迎接他们,下车前,银河突然对华阳说道“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我们现在用生命在对抗的东西,是你们这些人的阴谋,我会亲手杀了你。”
“银河”柏桥闻言,变了脸色,厉声呵斥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华阳睁开眼睛,他目光如炬,毫不畏惧地迎视着银河那双泛金的双瞳,神色镇定“那你不会有机会了。”
“我会知道真相的。”她也看着华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华阳却轻轻地叹息,又闭上了眼睛“银河,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残酷。”
“那你告诉我,你用的子弹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又为什么认识我”
华阳闭口不言。
柏桥替他圆场道“你是伊月最年轻的盾徽获得者,不仅是南方诸城邦,首都认识你的人也不少,也有什么好奇怪的”
银河指的并不是这个,她没有理会柏桥,而是紧紧盯着华阳。
双方僵持了许久,华阳还是没有任何开口的意图,银河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镇定下来,推开门,兀自下车了。
她身上全是血,很快就被人围起来,送到医务室,她很抗拒看医生,但身上的血实在太多,看着十分骇人,士兵们弄来了担架,硬是要把她给抬进医务室,她挣脱不能,又不能打起来,陷入了困境当中。
“让她休息。”华阳下车了,他下令道“给她安排房间,不用送医务室了。”
“只是她的伤”大家不认识华阳,但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实在太足,众人不知不觉中就将他当成长官来看待,对他的命令下意识地想要服从,只是仍然担心这个女孩身上的伤。
“那是别人的血,不是她的。”说完这句话,华阳就扬长而去,他穿着西装的背影笔挺,一点也不想一个刚刚从前线回来的人。
趁着众人发呆,银河赶紧从担架上跳下来,“对,不是我的血。”她重复道。
士兵们只好放弃将她架进医务室的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