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她叫了几声,都没有人答应。
她拖着疼痛的身体,下床去了洗手间,发现里面也没有人,银河不在房间里。
她去了哪里
会不会出去买吃的、买衣服了
正当苏丹墀纳闷之际,突然发现桌面上有一张字条,用的是酒店的便签卡,用的也是酒店的劣质塑料笔。
她拿起这张字条,发现上面是银河留给她的话。
“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短短八个字,就和银河这个人一模一样,直接,简单,粗暴,不喜欢做任何解释。
苏丹墀有点生气,气她就这样扔下自己跑了。
可她盯着这勉强算得上娟秀的字迹,看了一会,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还真是个孩子。
只有幼稚的孩子,才会自以为是地做着她以为是对你好的事,却全然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为什么要和幼稚的小孩子计较呢
酒店房间里没有钟,她也没有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她伸手摸了摸银河的床铺,还留有热气,应该走了没有太久。
这样想着,苏丹墀稍稍洗漱了一番,便拿上自己的包出了门。
临走前她看了看自己衣服口袋和包的钞票,一张都没有少,枪和车钥匙也还在,银河居然一分钱也没有拿,就这样空手空脚地走了,等到晚上她住哪里难道要和八年前一样,在卫星城找个没人住的废弃房子藏起来
她决心去找银河。
只是,要在哪里找银河,她会去了哪里呢
这应该是个十分困难且复杂的问题,一个人铁了心想要离开自己,她又没有手机,没有任何讯号,想找到这个人,本该如大海捞针。
但苏丹墀叹了口气,这都不是问题。
这个人是银河,缺乏常识,完全不懂隐蔽自己的银河。
于是,银河在澧城东城区加油站附近晃荡时,不幸地遭遇了拦截。
她原本是想抢辆车,一路走来,路上没有遇到像昨晚那样,停在路边的单身司机,要她直接去抢飞驰在路上的车还是太狂野了些,她觉得自己不太能做到。
就这样,她一边往东边走,一边在物色目标,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城东的加油站,这里停着许多正在加油的车辆,银河打定主意,一定要在这里抢一辆出城去。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选好了目标。
她看上了一辆小货车。
正当她准备动手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她吓了一跳,本能地就想要攻击,可等她定睛一看,发现不是别人,居然是苏丹墀。
“你你怎么找来的”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讶,这里离昨天住的小酒店虽说不远,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被她如此精准地找到。
苏丹墀伸手,把她脸上的墨镜摘下来,然后伸手指向自己身后不远处,一位蹲在地上抽烟的老烟民,看见银河的目光向自己投来,他还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对着她傻笑。
“他。”
然后苏丹墀继续指向稍远一些的街区,一位在街边卖糖水的大婶。
“她。”
“还有酒店的前台小姐,出门后左右两边杂货店的老板,街上站街的阿姨,路上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我随便问一问,刚刚看见一个银色头发戴着墨镜的女孩子没有,所有人都会用噢,你说的就是那个怪人的眼神告诉我看见了。”
苏丹墀把墨镜收到了自己包里,叹了口气。
“银河,昨天你戴墨镜出门买粥也就算了,今天你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