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尘看着对方那静静等待的威胁视线,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最后,试着喊出了几声无起伏的、干巴巴的“啊”。
这自然遭到了洛朝的无情否决“不是这样叫的。”
顾归尘听了,又默思三秒,而后抬眼望人,很真诚地问道
“那应该是怎么叫的”
洛朝“”
这尼玛要我怎么答
顾归尘眨了下眼,又诚实万分地表示“我不会演戏而且,以前也没演过。”
他再度思索几秒,最后竟语气诚恳地求教“不然,你给我示范一下”
话音一落,洛朝的脸就再度扭曲了,他只恨自己不能直接掐死这憨批
他神色骇人非常,脸带狰狞,又重重深呼吸三次,才渐渐平复些许心情。
又做足一番心里建设,他才垂首附上对方的耳,正要“演示”一番,忽然心头升起一股羞耻感,又堪堪住嘴了
妈的这踏马要我怎么叫
我他妈我他妈鲨了你啊啊啊
其实他惯来是行事无忌、各种手段都很不要脸的人,但在顾归尘这般举世难寻的憨批面前,要他那样叫实在太特么让人窒息了
尤其是这憨批还目光炯炯,一脸认真求学的模样耻度瞬间就爆炸了
洛朝如此窒息了好一会儿,怎样深呼吸都无法平息心中那股憋闷郁郁直到顾归尘稍带疑惑担忧地问了句“你怎么了”,他才硬着头皮、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下呻吟。
可余光见到这憨批明亮的双瞳,他心中顿时又怒火丛生,暴喝道“眼睛给我闭上”说着就抬手去捂对方的眼睛。
感知到顾归尘的双眼乖乖闭紧了,他才好容易松了口气,可盯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发丝和耳垂,他方才凝聚的些许勇气又一下子散了。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无意识滚动了一下,还是觉得实在难以启齿。
于是,只能思维飘忽,乱七八糟又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妈的想我朝哥纵横天地千余年我他妈怕过谁
有什么坎是我过不去的
我踏马要是说叫不出口在这个绝世憨批面前退缩了岂不是会让他笑话
妈的大胆地上吧你踏马怎么能在他面前感到羞耻憨批懂什么憨批的脑子里只有棉花
经此一役,你洛九陵,将被完全洗炼身心
迈过这么个坎,从此往后,九天十地、无论何等困难何等破耻度的事儿我洛哥都没在怕的
他脑子实在过于混沌凌乱,自己都不清楚究竟在心里念叨了什么胡话,只是念到某一段时,他心头顿生万千孤勇
哦,对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的
从此往后,我不再是洛朝,我是洛钮钴禄朝
我钮钴禄洛氏,终有一天,把你顾丽丽欺压到只能哭着喊娘娘放过我吧
呵但我钮钴禄洛氏,怎么可能放过你
我要你顾丽丽当一辈子洗脚婢
这个念头清晰深刻地在他脑海里放大,最后变成一个没由来的、前后逻辑压根不通的莫名信念
只要熬过这一关,我钮钴禄洛氏就能让你顾丽丽给我当一辈子洗脚婢
抱着这般终能一雪前耻的坚定信念,他端着慨然赴死式的神情,表情扭曲地深吸一口气,低下头
足足在对方耳边演示了两刻钟,且把他认为对方需要“学会”的“花样”都来回“示范”了一遍。
顾归尘本只闭眼默默听着,且眉头紧锁,聚精会神打算好好学一学但听到最后,他被深深震撼了。
他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