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则回个苑越来越少,雁回从不会问,依旧是温和清淡的模样,卫则不知为何心里憋着股气在外愈发的肆无忌惮。
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雁回不欲和他吵,卫则偏就变本加厉地折磨他,逼他放下矜持在床上试遍龙阳风月话本,来满足他的欲望。
卫则指骨攥的咯吱作响,狼狈道“他不能离开我。”
“恬不知耻,可笑之至。”宋予衡眸光如刀,“你这些年在外碰过多少人还需要本督帮你数一数吗我不是雁回,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摆出一副忠贞不渝的模样。
从南疆到扬州,我试探过青蔺很多次,他从未说过你半句不好,一次次婉拒随我回京的提议,哪怕你这般薄情寡义,他根本从未想过离开你。”
“一别数月,他归家,你还是夜夜来春风渡私会秦芜,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带着别人身上的脂粉气去碰他,卫则,你作践谁呢”宋予衡丢下竹笛用白巾帕仔仔细细擦拭着每根手指,“青蔺不争气,本督自行替他断了。”
卫则双目赤红“宋予衡,你敢”
“你试试。”
连日骤雨,春风渡门前的紫薇花树只剩下寥寥残花,宋予衡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容策半揽住他,寻摸到手腕把了把脉,宋予衡说话中气不足“你怎会在此”
“去了趟衙门,张大人言赵廷石、丁中正在地牢中暴毙而亡,他不好决断。”容策温言问道,“义父可知此事”
“知道。”
宋予衡面容苍白,乌沉的凤眸显得格外黑,身体无法自控的轻颤只有容策察觉到了,宋予衡筋脉受损武功尽失,往日里但凡拿点稍重的东西都拿不起来,与卫则对峙凭得只是快到极致的虚招,短短几招牵动受损筋脉对自身损伤极大,对卫则却没有实质伤害力。
容策自知雁回之事他定然不会假手于他人,故他退了,可看在眼里还是会心疼“义父可是要去个苑接雁叔叔”
宋予衡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轻微的点了点头,容策扶他上了马车“我能否陪你去”
宋予衡靠着车壁昏昏沉沉地点头,他不是一个怕疼的人,只是实在是太疼了。他缓缓抬起手盯着浅淡的掌心纹路有片刻地恍神,瘦削的手指苍白的近乎透明,细腻柔软的掌心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徒有其表,不配用剑。
马车行得平稳,容策不动声色地把宋予衡揽在自己怀中,短短一刻工夫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乌黑的发贴在汗津津的脖颈上,里衣湿潮,容策扯了扯他的衣领,用干燥的帕子轻轻擦拭薄汗。
宋予衡察觉到动静不安地挣扎了两下,动作轻得可以忽略不计,他眯着眼睛辨认出容策的轮廓复又阖上眼睛安静了下来。
行至个苑,齐湘掀开车帘,容策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宋予衡骤然感受到光亮以手遮眼清醒了过来,他直起身子疑惑地瞥了眼容策,目光落在他手上拿着地棉麻帕子上,几乎完全被浸湿了,死性不改,又做这种伺候人的差事“容策,阳奉阴违你倒是驾轻就熟。”
容策坦然的把帕子塞回怀中,宋予衡没心思同他攀扯别的,拉开他合得严严实实的衣领把那条湿漉漉的帕子扯了出来“丢了,回头义父赔给你好的。”
从齐湘的角度看去宋予衡正把容策按在车壁上强行宽衣解带,容策一丝不乱的衣衫被扯得乱七八糟。车帘豁然被放下,齐湘欲盖弥彰的说了句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看到不该看的,他会不会被督公杀人灭口啊。
宋予衡没让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