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唉,没事,多久说都不会晚,万一某一天就遇见了呢。”熊棋当时也只是安慰他,才这么说的,但已经触到沈漾的心了。
熊棋不追星,却明显感觉到简思暮的气场,真的不一样。
薄薄的黑色卫衣露出黄黑格子的衬衣领子,下身是橄榄色的工装裤子,叫上是黄橙色的高帮帆布鞋。
从带着些许冷气的外面进来,也依然挺直了腰杆儿,看起来很精神。
难怪能让沈漾哭得稀里哗啦的人,熊棋见识了
“他还没醒,出了车祸,脑袋撞了。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没吃,他说吃不下。唉”熊棋轻声说完,摇摇头走了。
这一声叹息,简直就是点睛之笔,惹得简思暮看沈漾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病房里就剩下简思暮和沈漾两个人,简思暮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他身边,愣是看了他很长时间,都没舍得挪一下视线。
从纱窗照射进来的阳光夹杂着缕缕微风,吹动着简思暮的卫衣袖子。床上的沈漾呢喃了两句,蜷缩得更紧,看起来有些撒娇的意味。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做一个很美的梦,不自觉扭捏了身子竟都没醒。
沈漾的脸型棱角分明,五官甚是立体,略深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给人一种混血的感觉。
他们第一次见面才九岁,也是三月份,那时候全球变暖没现在这么严重,倒春寒十分明显。
身上的薄袄正与寒风抗衡,脚上的短靴踏着雪水,发出啪叽、啪叽的声响,鞋尖溅起来的雪水在鞋面划出一道弧线又滴落在地上。
沈家的阿姨帮简思暮拿了双干净的拖鞋,并带上门。
简思暮很乖,不吵不闹地趴在桌子上写作业与那个撕作业本折纸飞机的沈漾截然不同。
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奈何沈漾的纸飞机掉到简思暮脚边,简思暮完全没有意识到纸飞机在他脚边,没等沈漾去捡,就已经被他踩了一脚。
憋了好久的沈漾终于说话了,“你是谁,干嘛踩我的飞机你赔我”
简思暮看了沈漾一眼,没有理会他的大喊大叫,拿了张草稿纸给他叠了个更复杂的纸飞机。
沈漾拿着纸飞机哈一口气,没想到能飞这么远。
“你的这个纸飞机可以飞很远诶。”
嗯,简思暮有眼睛
沈漾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缠着简思暮许久,简思暮则是个冷冰山,管他怎么闹腾,就三个字,不理他
沈一南的公司起步没多久,很忙,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简平作为沈一南的司机也是四处奔波,上下班的时间不定。
有时简思暮的妈妈苏暮云上长白班,没空接他放学,他便由沈家阿姨接到沈家,再等她妈妈下班接回去,又或是简平早些下班带他回去。
直到简思暮和沈漾上了同一个初中,方便上学,他才在沈家住着。
初中,特别流行用粉色纸写情书,那时就有两三个懵懂无知的女孩给沈漾递小信封。
况且沈漾长得高挑,五官立体,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平易近人。
沈漾经常把情书摆到简思暮面前,似乎这便是一个学渣的得意成果。成绩单和试卷分比不上简思暮,唯一能比得上的就是情书了。
简思暮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态度,就是喜欢他的人也难以对抗零下两百摄氏度的脸。不过简思暮一门心思在学习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