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了”
“我才不删。”沈漾四十五度仰视简思暮,那么好看的照片他怎么舍得删呢。
简思暮没空跟他纠缠这些,裹了条浴巾,轻轻擦拭头发。水珠从发梢那端顺着脸颊滴下来,在他瘦削的下巴上摇摇欲坠。
沈漾舔舐了嘴唇,从上往下望,没被浴巾遮住的腹肌透过白色背心,若隐若现。简思暮微微屈着右腿,突兀的短裤,紧贴着臀部,轮廓甚是好看。
简思暮似乎注意到沈漾在看他,故意把浴巾拉了拉,遮住了大腿处。
这一拉也牵动了沈漾的遐想,沈漾结结巴巴地说熊棋那边有消息了。
前日,净溪市。熊棋见了白椿,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可当提到朱瑾年的时候,白椿很生气地把他轰走了。
熊棋也是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想再见白椿的时候,他都避而不见。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等到了白椿去公园里散步,逮到机会凑过去。白椿以为他是朱瑾年那边来谈合作的,坚决表示自己不跟朱瑾年合作。说罢就要走,熊棋无奈,只好将实情告知白椿,说沈氏集团怀疑朱瑾年挪用公司公款,苦于证据不足,特地过来探查,也顺便想了解朱瑾年的为人。
白椿很谨慎,直到熊棋拿那张有问题的账单给他看了,他才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撼的实情。
当年,白椿和朱瑾年合伙开了电器商城,规模不大,算是薄利多销。
电器商城大约开了一年,白椿就发现电器城出现亏损,起初是一些小数目,白椿没有怀疑到朱瑾年头上。毕竟做销售的,总有亏损。
又过了半年多亏损越来越多,无意间在朱瑾年的电脑里发现了十几张电子版的账单。才知道朱瑾年一直暗箱操作,一些进账的单子没有上交,货款也私吞了。
这件事不小,如果上交警局是可以立案的。但白椿跟朱瑾年是同学兼合作伙伴,没有告发他,又不想再跟他继续合作下去,宣布电器城破产,两个人分道扬镳。
“他人心不足蛇吞象,作为股东董事还中饱私囊。商人虽以盈利为目的,却不以谋私为手段。这件事,你如果掌握了十足的证据一定要告发他”白椿对昔日的合作伙伴是彻底失望了。
熊棋苦恼的是这么多巨款账单他不可能销毁,而且有可能还有存档,关键这些证据他不知道朱瑾年放在哪里。
白椿给了熊棋很大的提示,朱瑾年除了在琦川和东凌有套别墅,在肃山还有套老房子。他们当时也是在肃山开的电器城。
“这事我听说过,他不是早就卖了肃山的房子吗”熊棋记得,那时候简思暮刚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因为朱瑾年卖肃山房子的这事,公司讨论了好久。短时间内有买主,而且给的价钱还不低。
白椿摇摇头,他年初回肃山过年的时候碰见过朱瑾年。暗地里得知他没卖掉房子,还时常会回来住几晚上,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多想。
大张旗鼓地卖房子,又高价把自己卖的房子以神秘的身份偷偷买回来。私挪公司公款,有些数额巨大的,不方便存入银行,那么只能藏在别墅里,这样就说得通了
熊棋把来龙去脉都跟沈漾讲了,沈漾让他先待在净溪,自己大清早过来找简思暮商量对策。
简思暮听完沈漾的话,刚想开口,沈漾让他先换一套衣服去。“你这湿着身子,感冒了就不好了。”咽口水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他那上下的隐约可见,完全就是在撩拨沈漾那颗动荡已久的心。
简思暮抬脚准备上楼拿衣服,沈漾盯着他的腿低声来了句,真是瘦。
好巧不巧被简思暮听见,他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