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暮睁开眼睛,反手把他翻了过去,像控制犯人一样,膝盖按住他的后背,“谁投怀送抱”
趴在床上的人连声承认自己投怀送抱,才得以放开。
沈漾憋屈得不得了,眼角染了红晕,瞳孔亮了八个度,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简思暮凝视了他好久,忍俊不禁,稍后便咯咯地笑出了声。
“你还笑”沈漾吼叫得越大声,想起了之前简思暮也这样逗趣他,眼眶忽然湿润,酸涩中散着丝丝委屈。
“每次,每次都这样”沈漾的声音越来越小,如同蚊子嗡嗡。
简思暮白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说“跟我在一起呢,你只有做受的份儿。”说完双手叠在脑后,很享受
沈漾不服气,细声嘀咕了几句“我又没说你不是。”
简思暮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些,抬手抚了抚沈漾的后背,以示安慰。
沈漾乐呵呵地靠在了简思暮的肩头,小猫崽子一样。
这一刻,无比温柔溺爱。
“你海鲜过敏”沈漾摇头说以前吃了海鲜没有过敏。“那你以后别吃了。”简思暮和顺地揉了揉沈漾的头发。
沈漾这便想到了自己昨天身上红痒,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着胸口,红疹退了,只留下小块被挠破的疤,“我昨天过敏了”
“嗯,以后别吃海鲜。”过敏这个东西说不准,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复发,保险起见以后都不吃得好。
前段时间简思暮看过网上流行的一句话你是我命,是我的氟西汀。
他只想说,自己不能时刻陪在沈漾身边,无法做他及时的息斯敏。
敲门声响起,简思暮的思绪收了回来,还没让沈漾等会儿再开门,沈漾已经拧开了门锁。
熊棋并不知道简思暮也在,两步拉着沈漾进了卧室,刚想说话,尴尬的一幕出现了。
沈漾看见简思暮冷着脸,还有熊棋下巴都要掉地上的表情,便知道自己闯祸了。
“我,我我,不是”沈漾想解释来着。
熊棋一副我很懂,“没事,没事,我什么也没看见。对了,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我先回公司了。”踩着风火轮的速度带上了门。
空气中只留下沈漾的一句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刚过来的。”赤着膀子的沈漾越描越黑。丧气地倒在床上问简思暮,“怎么办”
“他不会说出去吧。”简思暮面上还是很淡定。
沈漾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跟我大学一个宿舍的,认识好几年了,这倒不会。”
“嗯。”沈氏处在上升期,简思暮也只能暗中帮助。要是窗户纸被捅破了,对沈氏不利。
他们洗漱好,准备下楼吃早餐,沈漾就收到了熊棋发来的高铁场内的照片,他已经坐上了回琦川的高铁。
“两碗绿豆粥,两个虎皮鸡蛋,两份蒸虾饺。”
“老板,两份蒸虾饺都换成煎饼”简思暮不管旁边的人是否乐意,他就是这么霸道
老板重新划了一下屏幕,“好嘞。”
沈漾嘴巴翘得高,可怜巴巴地看着菜单上的图案。
在肃山,蒸虾饺也算是有名的特色了。“这蒸虾饺里又没有虾,都是些小虾皮。就像,就像老婆饼里没老婆。”
简思暮没有理他,取餐的时候也坐着不动,看他去取。
沈漾低头喝了两口绿豆粥,简思暮靠近了些,用身体挡住老板的视线,筷子夹起煎饼往沈漾嘴巴里喂。
沈漾怔了几秒,笑着接受投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