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了个小卢妈妈的时间,怎么小姑娘这儿就像天翻地覆一样了
“我们先进屋好不好”但喻文州没有表现出来,他一遍拍着苏确的后背心,一边轻轻地把人往房间里带。
喻文州坐在苏确的床沿上,苏确在他怀里。
苏确的床垫是肖隐亲自帮她下的单。在家里睡了十几年的床垫,孤身一人出来打比赛,苏确刚去越云的时候怎么都睡不好。肖隐帮她重新买了一个和家里一样的,才算是勉强替代了。
后来再从越云来蓝雨,床垫不好带。苏确让就地扔了,很铺张浪费,来了蓝雨再重买了这么一个一样的。确实很软,坐上去就要陷下去。
“之前的事情是季哥对不对”苏确问,她还是把头埋在喻文州的怀里不抬起来,所以声音闷闷的。
“对。”喻文州心想她知道了。
苏确说“你觉得我会难过,所以不告诉我吗”
“不。”喻文州回答“是怕你心软。”
苏确抬起头来看他,漂亮的黑色眼眸里蕴着汪熠熠的水。
“还怕你难受。”喻文州就承认了,承认完去很轻地吻了下苏确的睫毛。
睫毛极快极慌乱地扑扇了好几下。
“你生气了吗”喻文州问。
苏确摇头“不是这个。”
喻文州安静地等她。
苏确给自己措辞,打完腹稿了。
“我出来打比赛的时候和我爸妈闹僵了。”苏确说“我是跑出来的,偷户口本这样。我爸本来就不喜欢我打游戏,更不可能让我出来打比赛他被我气死了,我也被他气死了。我不知道他怎么那样。明明那个时候电竞的环境已经在一点点变好,嘉世都三连冠了。”
“他说他不认我,我说我也不稀罕。然后他就说我这样的出来会被骗得渣都不剩,还说我不知道人间疾苦。反正反正我被他说得更要往外跑了。”
“我知道,我不应该跟爸爸妈妈吵那么大的。因为到最后都要回到他们的身边去,很多人都跟我讲过了父母是永远没有办法割断的关系。我知道的。”
“刚到越云的时候我也确实想过他们。”苏确说“第一次被对面打爆,输得特别惨。我记得太清楚了,打爆我的就是周泽楷那个人,然后比赛结束了我在后台的卫生间那边哭。”
她顿了顿,语气微妙。
“可能哭的太惨了,就被周泽楷看到了后来他每次打爆我就要给我发红包。你知道吗哄小孩儿那样的,靠。”苏确没忍住骂了一声。
“”喻文州抱着她,没自觉地抱了更紧。
他说“嗯,然后呢”
苏确说“我跑题了。”
喻文州亲她的耳朵“没关系,你随便说。”
苏确就继续。
“这都没关系我在那个时候很想家,还很想家里的床。那时候心里好难过呀,晚上睡不着,白天更压力大。我想要不要跟爸爸服软,我太需要他们了,那时候我觉得我必须得有个精神支柱,但是我还没想好。”
“然后我爸给我打电话了。”苏确说“他骂了我,也不能叫嘲笑,但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很凶,大概就是,看吧,你出来就是个丢人的。还丢什么人呢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躲着呆着,还在外面丢什么人。”
苏确说“我那时候想,我死,也不要回去。”
“别哭。”喻文州说。
苏确恍然。
“我哭了。”她说。
喻文州去抽床头的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