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凶多吉少了。”
突然的火势,惊了整个南庆之人。
范闲不顾身份闯进了宫,可等他到时,整个天边都被这场火烧的通红。
他有意闯入,却被庆帝相拦。
“现在进去只会徒增一条人命。”
“我干娘跟阿月还在里面”范闲不知何时红了双眼,心头的酸楚溢于言表。
“生死有命。”
庆帝望了望这不成样子的宫殿,面上无半分怜悯。
他转身离开,易带走了范闲。
那把箭未射中要害,李承泽在太医的照料下短短四日,就已苏醒。
他笑着醒来,可脸侧却满是泪痕。
“殿下”
谢必安走进时,就见李承泽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坐于床头,心中的喜悦险些将手中的药碗打碎。
李承泽摸了摸脸上的泪痕,微微摇头而笑。
“谢必安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属下不知。”
“我梦到了与阿月相识时的场景。那时的快乐仿佛就在隔日。”
“殿下可还觉得不适”谢必安无话可说,只能如此问道。
“我无妨,阿月如何了可有被伤到”
“月主无事。”
“那就好。”
李承泽在自己的宫中修养多日,才逐渐康复,谢必安刻意隐瞒着阿月的消息,直到李承泽亲眼目睹了那一座宛若废墟的宫殿。
他日日梦见阿月,却次次记不清发生了什么,每当半夜惊醒时,脸上总少不了一片泪痕。
他本以为是自己太过愧疚,太想念她,才会如此,因此决定深夜一探。
却没想到看到如此一景。
“殿下。”谢必安微微唤道。
李承泽的背影有些微晃,他似乎想起了每日梦见阿月时场景,她在向他告别。
“阿月呢”他颤抖着嗓音,报着最后一丝希望而问。
“那日宫中走水,她们母女俩都没能逃出来,火势太大,就连尸体都没能寻到。”
谢必安将隐瞒多日的事实说出,却更加提心吊胆起来。
“殿下”
“你说尸体不曾寻到”李承泽再次问道。
“火势太大或许也留不下尸身”
“那就说明,也有可能是她们还活着。”
李承泽一步步走向这座摇摇欲坠的宫殿,“咚”的一声,双膝跪地。
谢必安急忙上前想要搀扶,却被李承泽阻止。
“离开这,也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
谢必安听命离开,他守在宫外,却听得见里面人嘶声裂肺的哭声。
他只能走远些,保全李承泽最为在乎的尊严。
北齐。
听闻阿月母女葬身火海一事,整个北齐皆为此陷入悲恸之中。
言冰云走上城楼,望着南庆的方向,一站便是一整日。
“我就知道你在此处。”战豆豆一袭男装,登上城楼。
“陛下。”言冰云一礼。
“她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吧,哪怕你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可我感受得到。”
“陛下再说何人”言冰云转身,面容依旧冰冷。
“没什么。”战豆豆轻笑,“朕打算为姐姐立陵,可听说你已经为她立了一空冢”
“她或许会想回来,北齐是她的家。”
自此北齐一鸟语花香处,多了一块空冢,没有姓名没有身份,无人得知是何人所立,只有碑上深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