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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3/3)
封上的字,阿月瞬时一愣,这个字迹她在熟悉不过,曾经多少次他曾握着她的手,一撇一捺得教她写出这个字迹。

    “二皇子给你的信,你娘截走的那封是我找人抄录的,这封才是他的亲笔。”

    阿月点了点头,将信件拆开。

    信中无非又是些对她的承诺,让她等他的话,对于他为何突然离开只字未提,只用再待在北齐不妥为由,回了南庆。

    阿月将信件重新放好,弯身向费介一礼。

    “多谢师傅”

    “丫头,别说我没提醒你,二皇子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可我知道南庆皇室就是一群豺狼虎豹。”

    阿月未曾回应,费介想了想又突然提醒道。

    “还有啊,我给你的那瓶可变化脉象的药,可不能多吃,对身子不好。”

    “我记住了。”

    整整一日,阿月的脑袋都快炸了,夜里更是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那个不辞而别之人的身影。

    想怨却又不舍。

    她理解,他亦有他的苦衷。

    阿月在塌上翻来覆去,始终不曾入睡,身心俱疲下只能喊道。

    “来人”

    屋门被人推开,来者轻声而入,生怕惊扰了阿月。

    “帮我按按。”阿月未曾睁眼,只翻身向里躺了一些。

    那人坐入床边,轻靠着床头,阿月自然枕在他的腿上,他的手指一圈一圈轻揉着她的太阳穴。

    力道不轻不重,阿月十分轻松便沉沉睡去。

    夜间,阿月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顺着月光,她勉强可以看到她的房中,此刻不止她一人。

    那坐在椅上的是个男子他的衣物杂乱扔在地上,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褒裤,裸露的肌肤在月光下,更加白皙。

    “何人在那”阿月顿时惊叫出声。

    这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是奇耻大辱。

    那人只端坐在椅上,不曾有任何反应。

    阿月起身,持起花瓶便向那人而去。

    他凌乱的发散于身前,挡住了半张脸,唯有一双眸正散着光芒与一丝欲望紧紧盯着阿月。

    “言冰云”阿月试探道。

    “把花瓶放下”言冰云的声音极其虚弱,更似在强力忍耐些什么。

    阿月察觉不妥,扔下花瓶,便靠近他,手搭于他的腕间,感受着他的脉搏。

    “你中毒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心跳如何”

    阿月说着,便直接附耳紧贴于言冰云的胸膛之上。

    一时心跳声猛烈跳动。

    阿月只以为是中毒所致,便半俯于他身前,一手捏住他的脸,查看舌苔与瞳孔的反应情况。

    言冰云似乎意识开始涣散,鬼使神差下,一手拽过阿月的臂,令其骑坐于他的身上,附耳道。

    “我知道我种了什么毒”

    “是春毒。”阿月未曾惊讶,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