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的字,阿月瞬时一愣,这个字迹她在熟悉不过,曾经多少次他曾握着她的手,一撇一捺得教她写出这个字迹。
“二皇子给你的信,你娘截走的那封是我找人抄录的,这封才是他的亲笔。”
阿月点了点头,将信件拆开。
信中无非又是些对她的承诺,让她等他的话,对于他为何突然离开只字未提,只用再待在北齐不妥为由,回了南庆。
阿月将信件重新放好,弯身向费介一礼。
“多谢师傅”
“丫头,别说我没提醒你,二皇子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可我知道南庆皇室就是一群豺狼虎豹。”
阿月未曾回应,费介想了想又突然提醒道。
“还有啊,我给你的那瓶可变化脉象的药,可不能多吃,对身子不好。”
“我记住了。”
整整一日,阿月的脑袋都快炸了,夜里更是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那个不辞而别之人的身影。
想怨却又不舍。
她理解,他亦有他的苦衷。
阿月在塌上翻来覆去,始终不曾入睡,身心俱疲下只能喊道。
“来人”
屋门被人推开,来者轻声而入,生怕惊扰了阿月。
“帮我按按。”阿月未曾睁眼,只翻身向里躺了一些。
那人坐入床边,轻靠着床头,阿月自然枕在他的腿上,他的手指一圈一圈轻揉着她的太阳穴。
力道不轻不重,阿月十分轻松便沉沉睡去。
夜间,阿月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顺着月光,她勉强可以看到她的房中,此刻不止她一人。
那坐在椅上的是个男子他的衣物杂乱扔在地上,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褒裤,裸露的肌肤在月光下,更加白皙。
“何人在那”阿月顿时惊叫出声。
这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是奇耻大辱。
那人只端坐在椅上,不曾有任何反应。
阿月起身,持起花瓶便向那人而去。
他凌乱的发散于身前,挡住了半张脸,唯有一双眸正散着光芒与一丝欲望紧紧盯着阿月。
“言冰云”阿月试探道。
“把花瓶放下”言冰云的声音极其虚弱,更似在强力忍耐些什么。
阿月察觉不妥,扔下花瓶,便靠近他,手搭于他的腕间,感受着他的脉搏。
“你中毒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心跳如何”
阿月说着,便直接附耳紧贴于言冰云的胸膛之上。
一时心跳声猛烈跳动。
阿月只以为是中毒所致,便半俯于他身前,一手捏住他的脸,查看舌苔与瞳孔的反应情况。
言冰云似乎意识开始涣散,鬼使神差下,一手拽过阿月的臂,令其骑坐于他的身上,附耳道。
“我知道我种了什么毒”
“是春毒。”阿月未曾惊讶,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