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观的对比就是,定亲的双方私下里相处被人看见了,顶多会被村里人调笑一句“小年轻没羞没臊的”,甚至还会顾及年轻人脸皮薄,当面不会说的太直白。
然而要是没名没份的两个人,那男的就成了“不规矩”,姑娘和哥儿就是“不要脸”、“水性杨花”
傅楷虽然不会想的这么直观,却也能明白其中的差距。
抛开这些,傅楷看向眉眼含笑的望着他的江云,回视一笑。
四目相对,脉脉含情。
这一回江阳倒是没再煞风景的打断,不只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也是想着傅楷就要南下了,他们能相处的时间不多,过了明天,再想见面就得等一两个月后,傅楷从江南回来。
江阳起身,将堂屋留给两人。自己到院子里的柴垛上抽出一捆干柴,削掉枝杈,砍成合适的长短归拢到一起。顺便也是帮两人望风。
虽说定了亲,但能不被人看见,还是别被看见的好。
一边砍着柴火,江阳还一边想着,等傅楷的房子开始建了,他过去帮忙的时候,还得顺便到山坡上多砍些柴。就算自家的柴火够了,傅楷那边也得给准备上。
那么大个院子就傅楷自己住着,本就冷清,屋子还多,就算不是都用上,傅楷一个读书人,书房总是要用的,再加上睡觉的屋子,还有平日做饭傅楷又是个南方人,比不得他们抗冻这么零零碎碎的算起来,需要的柴火怕是不比自家少。
这么一想,江阳觉得恐怕得抓紧时间了。眼瞅着天就快冷了,怎么也得在傅楷回来之前,柴火就得准备好。要是等落了雪,山上的柴火就打湿了,就他们这边从第一场雪开始,不到化冻都没有干爽的时候,湿柴可不好晾晒。
江阳在外面一边干着活,一边惦记着后面的事儿。屋子里的傅楷和江云彼此相视了一会儿,一时无言,突然笑了起来。
不是没有能说的话,相反,想说的太多,两人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笑过之后,两人间似乎多了层默契,也不再纠结说什么好。
江云率先起身,“之前小辰给你打的背箱已经晾好了,早上我给里外都包了一层油布,先把东西都装进去试试吧。”说着,就进屋把差不多有两尺高,一尺宽的背箱拎出来。
将衣物和干粮放进去后,背箱就满了一半。江云又拿出一把油纸伞放进去。
“其他的真不再带上些万一路上要用的时候没地方买”江云看着箱子里的一包衣服和一小包干粮,总觉得不放心。
就算中间有一段海路,剩下的路程也有上千里,更何况在海上更是没地儿买东西
“没事,太多了带着不方便。走官道隔个两三天就能经过大城镇,需要什么现买就行。”傅楷倒是不担心。
左右官道附近还有村庄,又不像海上似的四面都是一片汪洋,路上要是实在急需了,还能到附近村子里跟当地的村民商议着采买些。
见傅楷已经决定了,江云就算心里还不放心,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就像他跟大伯母说的,傅楷懂得多,听他的就好。要是真让江云拿主意,只怕越装越多,恨不得把家都装进去,还不一定安心。
收拾好东西,背箱就放到西屋的炕角。傅楷三人简单吃了午饭,又说了会儿话,就一起去了江大伯家。
帮着江辰去下聘的那些人早就吃完饭走了。傅楷一过去,江大伯和江父他们就开始絮絮叨叨的叮嘱他路上的安全。
傅楷含笑听着,也不觉得烦。有人关心总比没人搭理的好。
就在这些善意关心和惦记不舍的絮絮叨叨中,傅楷度过了南下前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