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孝三年,不可饮酒作乐,且读书人格外注重孝道规矩,所以原身才能闭门不出,安静度日。而银钱也就是这么攒下来的。
原身离开前带走了家中大部分的银钱,今年铺子的租金之前也被大伯寄给他了,如今家中只剩两张五十两的银票以及不足二十两的现银。不过除了银两之外,原身还有几枚玉佩和两件玉质手把件。
其中手把件和一半的玉佩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这时候的玉件讲究代代相传,这些祖辈传下来的东西,除非山穷水尽活不下去,否则傅楷不会越俎代庖的以他这理不直气不壮的后辈子孙身份处理。
但傅楷对原身自己的东西却不会产生不好动用的想法,毕竟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原身的身体如今都成傅楷的了,像玉佩之类的更是无所谓卖不卖。
傅楷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玉件,觉得光是这些遗物就够他换着戴了,剩下的不如换成银钱。
原谅他一个俗人,看不出这些长的都差不多的玉佩有什么区别,有戴的就成,要这么多干嘛
怪不得这年头都愿意用玉佩做重要的信物,一来是玉佩本身的价值就高;二来除非格外重要或者私交甚密的人,一般轻易不会将私人玉佩给人,而一旦给了,可就是明摆着的看重了。不过傅楷到觉得第三点也不可或缺玉佩太多,拿几个当信物感觉似乎也不心疼
傅楷“啧啧”两声,把原身自己的玉佩挑出来放到一边,想了想,又把原身最常戴的那枚放回去。
当什么信物啊,卖了换成银子不更好
不过傅楷也没打算尽快变卖,毕竟手里的银子足够他回去的路费,甚至买地和成亲也差不多够了。至于其他的,他又不是大手大脚的人,想想似乎也没什么需要大额银两的地方。所以这几枚玉佩可以继续留着,当备用金嘛
整理好这些,桌面上只剩一个装着首饰头面的匣子。
这匣子是被傅楷从装银票的木柜暗格下面的夹层里找到的,连原身自己都不知道。不过等傅楷取出来一打开,就知这是哪来的了。
在原身年纪还小的时候,曾在娘亲那看见过。里面的首饰大多都是他娘的嫁妆,也有一些是他爹后来陆陆续续送给娘的。
他娘去世后,秀阿么曾说过要收起来留给他的媳妇,没想到是收在正房内。
首饰头面和玉件不同,款式很容易过时、磨损,但金银珍珠等材料却是实打实的,所以完全可以融了重新打成新首饰。
傅楷原本就想等家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到南杭城里逛逛,给云哥儿添置些衣物配饰。
虽然他是个蚊香圈,还是个糙汉蚊香圈,总觉得男人只要收拾的干净清爽,打扮的余地不多。毕竟就算再打扮,也没有女人似的那么琐碎麻烦。
但他也曾羡慕过那些能给女友或者老婆买买买的兄弟。毕竟就算他有了对象,对方也还是个大男人。换成是自己,偶尔收礼物也许是惊喜,但要经常收收收,还都是些衣服鞋啥的,他估计好起鸡皮疙瘩了。
不过在这就不同了这儿的哥儿其实细讲起来长的和男人类似,但地位身份又等同于女人。
即便傅楷看上的是云哥儿的英气,也不妨碍他给云哥儿添置打扮。毕竟云哥儿本身就生活在这种社会氛围下,绝对不会认为他把他当女人对待而一拳怼过来
想想傅楷就忍不住笑起来。
正房门外的严氏敲了敲门,没听到回应,想到刚才路过窗外时看见了傅楷在屋里,严氏犹豫了一下,而后推门进来。
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笑得眉眼弯弯的傅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