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受到严重撞击的胸膛,那成片的青紫,在白皮的衬托下,凄惨的把傅楷自己都吓了一跳。
“没事儿,你这就看着吓人,再抹一段时间的药油,估摸着就能好了。”江阳淡定的安慰道。之前更惨的情况他都看过,与之相比,现在已经好太多了。
要知道之前刚把傅楷送到药堂的时候,那衣襟一打开,整片紫黑色把见多了各种伤病的老大夫都吓了一跳。
因为药油需要用力按揉才能促进吸收,傅楷自己使不上劲儿,只好让江阳帮着抹。等抹完之后,傅楷重新系上衣襟,细细感受了一下。
“确实好多了,”还记得他刚穿过来那会儿,胸腹可是连呼吸都痛,如今若不是之前笑的狠了,他都忘了还有这个伤了。
正想着,傅楷不由得看向装药油的瓷瓶,“这药油什么配方,挺好用的。”
傅楷还以为这是这边人家家里常备的类似跌打损伤的那种药油。
江阳失笑,“想啥美事儿呢,还配方,就是人药堂专门给你配的,光是药材就十几种,你还能自己做出来不成再说人大夫说了,你这伤伤在内脏,骨头没啥大事儿,你好的这么快是人老大夫给你施针治的。”
付凯恍然。
江阳收起药油,擦了擦手,回身看见刚才拿进来的布包,嘟囔一句“差点给忘了。”
随后江阳指了指布包对傅楷说道“这是你身上的东西,都给你收在这儿的。另外你之前穿的衣服不少地方破了,等补好了再给你,不过颜色质量一样的布不太好找,你要是着急的话就先用别的布给你补上,要是不急着穿就再等等。”
“不着急,补不补都行,现在这身穿着就挺好。”傅楷摆手。
江阳摇摇头,“你还真不挑不都说读书人讲究吗”
“讲究那都是给外人看的,”傅楷嘿嘿一笑,“我这还不知道要在你家住多久,要是一直端着,不光你们看着累,我自己端着也累呀”
江阳一乐,“你倒是实在。我刚才还担心知道你是读书人之后,跟你相处怕是得注意点儿,别犯了你们读书人的忌讳。”
傅楷笑,就算是原身,也没那么多忌讳。傅家的家教很好,可以说原身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君子。不会过多挑拣对方的疏漏之处,更多的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江阳把东西交给傅楷之后,就不再耽误他休息。
等他出了屋,傅楷才拿过布包打开。
最上面就是三个被海水泡的皱皱巴巴的荷包,傅楷没急着打开,放到一旁。荷包下面是一个薄薄的被叠成信封状的油纸袋,袋口还保持着蜡封的状态。油纸包下面就是已经被洗刷的干干净净并叠的整整齐齐的帆布。旁边躺着的就是琉璃瓶。
傅楷先是把油纸袋拿在手里,细细的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油纸袋和荷包因为重要,所以一直被原身贴身存放。
估计是江家人给他洗衣服的时候,从长袍的暗袋里取出来的。
傅楷小心的揭开蜡封的边缘,取出油纸袋里仅有的两张纸。
其中一张是当初由原身的老师为其作保,证明他是以游学为目的所办理的出境文书。
大宣朝对内的人员流动管理并不算太严格,无论是商人还是老百姓,出行并不需要随身带着路引。但是对外,无论是出境还是入境,对人员身份目的等各方面登记的都十分严格。
就像这张出境文书,若非原身本身已有秀才功名在身,否则就算再多的人做保,官府也不会允许其出境游学。
其原因其实就是出在大宣朝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