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楷了然,再看向村长时,不用村长提,便主动说道“学生的出境文书还在,明天去县城的时候,学生会带着文书亲自拜访知县大人。”
赵安点点头,想了下,“那明天我跟你一道去。”说着又看向江阳,“也不用特意去家里牵牛车,明个一大早我赶牛车过来。”
“那就麻烦村长了。”
赵安摆摆手,回身跟江父又说了几句才走。
这会儿沈秀芬已经拉着江母进了屋。
而江阳原本正如他所说的想拉着傅楷出门走走,好好说道说道,不过一看傅楷经过之前的折腾,脸色又开始发白,顿了顿脚步,干脆一拐弯儿揽着他进了屋。
进屋前傅楷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江云的方向,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好吧,江云的眼睛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挺深邃的,但他敢保证他绝对看见了一抹一闪而逝的笑意。
总觉得江云是在看他的笑话tt
江云看着傅楷被大哥江阳拽进屋,确实觉得有点好笑。
这哪里像个读书人。
他在县城不是没见过县学里的读书人,不管年纪大小,多是板着一张脸,看着就挺严肃,哪像傅楷,总是一副自在从容的样子。
而且江云总觉得傅楷的眼神,似乎格外的活泼
看了看天色,距离做晚饭还有段时间,江云干脆拿了柴刀,跟江父说了一声后,就上山砍柴去了。
虽然眼下还算初秋,但再有一两个月就好落雪了,而且这里的冬天格外漫长,从落雪到化冻差不多有三个多月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所以柴火再多都不嫌多。
东屋里,沈秀芬从窗户看着云哥儿拿着柴刀出门不由得碰了碰江母。
“弟妹,咱家云哥儿也不差呀无论是操持家里,还是田里的农活都做得相当好。家里家外一把抓,谁说就肯定配不上那个后生了”
沈秀芬和江母一进屋,就忍不住说起傅楷。
她倒不觉得傅楷那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娶”的话只是顺口一说。这种嫁娶之事能是顺口说的话吗再说读书人比他们这些土里刨食的聪明多了,就不怕这么顺口一说完,对方就顺竿爬吗
江母叹口气。
她跟沈秀芬不光是妯娌,还是同出自沈家村沈氏一族的远房亲戚。江母也姓沈,本名沈翠。因着是同族亲戚,而且两人各自嫁给松和柏这对兄弟,所以江母跟沈秀芬自嫁进江家,关系就十分亲近。就算公婆在世两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她们妯娌俩都没绊过一句嘴。
所以什么话江母都能跟沈秀芬说,而沈秀芬虽然泼辣,但对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自有一杆秤。
就像这会儿江母也实打实的跟沈秀芬讲心里话,“大嫂,我不是说我家云哥儿不好,在我心里我家云哥儿不管哪方面都是顶顶好的,只可惜我们做爹娘的亏欠了孩子。”
“那”沈秀芬无声的指了指西屋,意思不言而喻。
江母摇摇头,低声道“我家云哥儿再好,也架不住人家傅楷跟咱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沈秀芬皱眉,不过也同样压低声音,“咋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了我也能看出那位傅楷是个读书人,但读书人咋了,就不用吃喝拉撒不用过日子要我说就咱家云哥儿这样的正好,里里外外都能撑的起来,这不就更能让他安安心心读书吗”
江母却依旧摇头,顿了顿才接着说“傅楷醒了以后村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