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上下需要采买的东西都被大伯家的大伯母接手过去,平日顺带着两家一起添置。而且因为原身父亲的举人身份,家中还有两位老仆,怎么也不需要原身一个小秀才亲手做饭洗衣。
“江南那边,是不是喜甜”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添置香料的江云突然问道。
他和大哥以前给南边过来的商人搬过货,在那商人的午饭里每个干活的人都分了些据说是从南边带过来留着商队路上吃的腌菜,别看时间间隔很久,但江云到现在对那腌菜都记忆犹新。
味道说不上好吃还是难吃,就是感觉挺新奇的。毕竟头回见到腌菜竟然还有甜兮兮的
如今再看,连腌菜都能弄成甜腻腻的,其他的菜怕不是也得放糖吧
傅楷想了想,“也不能说喜甜,只是甜,酸味道的菜品比这边多一些吧。”
虽然傅楷流落道这儿的时间不长,也一直没怎么出过江家的大门。但江家的生活和口味跟傅楷上辈子生活的北方很相似,而原身记忆中的江南也和上辈子的江南很像。想来两地的差异和他以前的认知应该不会有太大差距。
傅楷知道江云的纠结,所以干脆道“按照这边的习惯做就好,我本身并不喜甜。”
就好比豆腐脑的咸甜之争,哪怕原身是位地道的江南水乡人,也改变不了傅楷原自灵魂深处为咸口站台的执着
江云松了口气,若是按照这边的口味做,即便那些香料不常用,但将云作为一个小哥儿,偶尔去给别人家帮厨的时候,也是知道怎么做的。但要换成甜口的菜,别说他不会做,光是想想就觉得怪怪的。
因为家庭原因,江云自然从未奢侈的到酒楼吃过饭。故而也不知道那些精致的菜肴是什么样的味道,他所见过的都是村里人家家户户一年到头吃惯了的农家菜,最好的也不过是过年过节或者红白喜事上称作“大菜”的肉菜。
说话间两人便走到了地方。
傅楷顺着江云的视线抬头看去,正是刻着“沈记”二字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