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了,父皇万不可因此气坏了身子。”
皇帝颔首,心中怒火稍熄。
“大兄此言大错特错”秦峥驳斥秦崧“若如此行事,天底下还有谁敢说真话,父皇广开言路又有何用”
秦崧道“让他们说真话,不是让他们乱说。今日胆敢编排父皇焚书坑儒,焉知来日不会编排父皇残暴不仁活脱脱就是一个始皇。”
前面一句甚是有理,后面一句就听得皇帝想教子。
这时,中书舍人进殿,太子见状惊异非常,大声道“父皇,士林文人多傲气,言语不当,行事莽撞,但都是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再者说,恩师何辜恩师乃士林领袖,若真贬去崖州,岂不是让天下文人学子们心寒。”
皇帝盯着太子,一瞬不瞬。
把慕容毫贬为崖州士曹本是皇帝气头上的话,被劝上几句消了火气并不至于真的贬谪慕容毫,毕竟还是要考虑天下士人的心情。
皇帝不可能冲动的一个决定毁了好不容易营造好的局面。
可显然,太子当真了。
皇帝看着太子,心中有些失望。
太子乃储君,下一任帝王,不是做学问的酸儒醋大,他不需要学问有多好,他要会用人,也要会不用其人。
“中书拟诏,”皇帝扫了一眼还有话说的太子,用眼神吓住了秦峥后,思忖片刻,说道“迁太子少詹事慕容德为将作监少匠,即日赴任。”
然后是一系列的东宫官迁调。
秦峥怔怔听着,满心不敢置信与悲苦。
从紫宸殿出来,秦峥沉着脸不理身旁两位兄弟,走得飞快。
秦峻无声笑了一下,对秦崧道“大兄是否回府”
秦崧颔首。
秦峻说“正巧我也是,不若我们兄弟一道。”
秦崧“好。”
兄弟俩一道出了宫,却不曾料到,才出了重玄门不远,一大群文人学子将两人的仪仗拦住,欲为慕容毫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