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柳旭给这些变异狂化病毒的命名全部都是沿用了药神系统给出的定名,如果别人再采用了新的定名方式,到时候肯定会一团乱麻,而药神系统给出的定名方式又是无法向别人解释的,所以柳旭只能说自己是根据给病人的看诊号定的,方便根据病毒追踪病人。
这个扯淡的解释很难以让人信服,但针对病毒的命名,本来就是谁先发现谁先命名,其他人也就没再追问。
只不过病毒的种类那么多,如果按照狂化病毒1狂化病毒2这样来念,未免有些太过麻烦,所以金陵医药高等研究院内部就将狂化病毒四个字简化成了柳旭的姓氏,病毒的全称也就被简化成柳1柳2这种。
要是柳旭知道自己的名字与这种可能被写进历史书、注定会遗臭万年的病毒绑在一块儿,可能会哭晕在神经门诊。
秦海斗志满满地拿过柳4病毒的基因组序列,一通操作猛如虎,最后却发现自己当初用起来无比顺手的东西,这会儿怎么用怎么不顺手,有些公式明明觉得很熟悉,但具体到某一个字符上,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谢书尧亲眼看着秦海的脸一点一点憋得通红,笑着摇头,“秦海,你在病毒研究领域的成就很高,在我看来,你已经是国内第一了,但你要是想要更进一步,还是要多注意学科交叉的问题,尤其是一些你原本已经掌握的东西,要是再丢掉,那就很可惜了。”
秦海连连点头。
研究人员的成长路线基本上都是相似的,先找准一个研究点,深入研究进去,将所有力量全部集中在这一个研究问题上,当他在这个研究问题上取得突破后,就需要将自己的研究面铺开了。
铺开的不只是研究面,还有个人学术影响力。
当然,研究面铺开的过程中,深度依旧需要拓展,科研如逆浪行舟,远非不进则退四个字能描述其凶险程度,稍有不慎,便可能浪打船翻。
金陵医药高等研究院附属传染病医院里留着的人都是科研大佬,像柳旭这种还在为硕士论文头痛的小菜鸟,在科研领域基本上帮不了太大的忙,只能干一些打杂的活儿,跟着学一些边角料的东西。
柳旭主动请缨,去其它医院当起了志愿者。
有那么高的治愈率摆着,柳旭一去那个医院的神经门诊,就直接被调去了中医科,准确地说,是中医科也被临时改成了神经门诊。
柳旭俨然变成了中医神经门诊中的专家号,原本没多少人问津的中医神经门诊直接就被蜂拥而来的病人给围满了。
柳旭就坐在中医科门口那张诊桌上,穿着防护服,身后跟着一群围观的中医科医生,还有一些医护人员是从神经门诊过来的,他们想看看柳旭究竟是怎么开药的。
第一个病人进来,柳旭扫了一眼,用听诊器听了听,又把了一下脉,最后查了一下那人的舌头,直接开药。
这是一个普通的狂化病毒感染者,在看到药神系统的提示后,其实柳旭可以轻而易举地开出一张评分超过九十分的药方,只不过那样做未免有些太过耸人听闻了,也很容易给别人留下一种他一点都不专业、不认真的印象,柳旭才认真检查了一番。
当然,这些检查也不是纯粹的无用功,经过这些检查,柳旭开出来的药方基本上都在九十五分之上了。
柳旭每开一张药方,那些中医科的医生就会拿走柳旭的药方去观摩,然后再用自己的辩证结果去对应着看。
不看不打紧,这么一看,那些中医科的医生只有一个感慨妙啊”
一时间,中医科里的妙啊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