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非错觉。
另一边。
港黑的首领办公室被放了一封信。
森鸥外自拿到想要的通行证,心情便十分不错。
他一边和爱丽丝打打闹闹,一边坐到了落地窗前,将装着通行证的信封随手扔到放着红酒的桌面。
“林太郎,是桐的信”
起先,森鸥外并没有注意到办公桌上那封不显眼的信。
直到爱丽丝占领了办公桌,并准备拿他的信件当画纸,他才在爱丽丝的提醒声中看向那封悄无声息放进他领地的信。
“「to森先生」”森鸥外挑眉,饶有兴趣地念出雪白信封上的字,“是桐小姐写给我的。”
爱丽丝因为这句“写给我”鼓起脸,显然不高兴只有他收到了信,而没有自己的份。
森鸥外难得没有立刻去哄她,而是拆开了信封,轻甩手腕,展开了其中的信。
「给森先生
多月以来承蒙关照,但碍于某些原因,还是在此刻提出告辞。
港黑的气氛和我印象中的颇为不同,在港黑教书的日子十分有趣,我亦十分珍惜,可惜只能到此为止。希望森先生不要因为我的不告而别生气,毕竟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顺便一提,如果森先生替我哄哄爱丽丝和久作就更好了,要知道小孩子的依赖心总是比成年人来的重笑脸。
走前,我想起和森先生的谈话。
森先生说的“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东西”,如今是否如我所说那般用尽手段拿到了呢如果得偿所愿,那容我说一声恭喜。
实际上,我后来反复思考,觉得森先生的话颇有道理。
虽说我看起来要比起港黑的各位更显娇小,但我姑且是位成年人啊,突然写到这里,正是因为您曾说的一句话。
“大人是不需要选择的,他们只想全都要。”
我备受启发。
所以容我稍稍以得意的心态,向您说句
“您说得不错,只有小孩子才会选择,我全都要。”
用笔画出的胜利手势
乔疏桐留。」
看到中途,森鸥外露出有些惊讶,但并非意外的表情。而等看完,他盯着胜利手势的图画,忍不住笑出声。
“桐离开了”爱丽丝趴在桌上,和他一起看完了这封信,“好突然而且她都没有和我道别什么让林太郎哄我我才不会这么容易被哄好桐这个大笨蛋”
“不,她再聪明不过。”森鸥外将信重新折叠好,放回了信封中,“她比我想的还要有趣一些,我原以为她会袖手旁观,亦或者等尘埃落定将太宰带走没想到,她却是顺水推舟,从源头干预了我的计划。”
爱丽丝听得懵懵懂懂,只确认乔疏桐打乱了他的计划,还带走了太宰这个干部。
碍于各方关系,爱丽丝扒在桌沿,侧头注视森鸥外的反应。半饷,她才征询似地开口,“林太郎是说背叛”
“不,怎么会”他摇了摇头,嘴边的笑意越深,“桐小姐虽然是港黑的教师,但并不隶属港黑。”
简单来说,即便她做了什么,也用不了背叛这种字眼。
“那林太郎的意思是”
“港黑的背叛者,从头到尾只有一人那就是违背首领命令,私自带走重要成员、泄漏港黑行动的五大干部之一,太宰治。”
身为首领的他,单方面定下结论。
过了片刻,森鸥外才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以感慨的心态开口。
“如果桐小姐只是港黑的雇佣教师就好了。”
想到乔疏桐小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