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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回 风将起,月下山头事频生(3/5)
纷纷在桥边游荡,这会儿发觉有人要跌入湖里,登时发力跃出水面,张着尖利的牙齿朝二人扑咬而去,欲将二人分食下肚。
    千钧一发之际,白玉堂一把拽住唐珞琼,又快又急地冷声道“琴”话音未落,他已然强行将唐珞琼手中的长木盒一把掀开,一手托琴、另一手指尖从琴上一指拨去。
    琴音温劲松透、纯粹冷然,天籁之音、辽远深沉,却仿佛神之手,掀起无形风浪直破湖面而去,登时水面炸起一声响。
    唐珞琼原是懵然,闻音大惊失色地扭过头“你”
    那铁面具下的眼睛尽是阴霾狠戾,叫人将一切言语硬生生往肚子里吞了回去。
    白玉堂盯着展昭不做一声,又快手连拨六指,竟是直取今夜唐珞琼弹奏的试心曲中段一截,直扑湖面。
    六声琴响气势凛冽、煞气浓重,引得近旁江湖人皆是经脉大动,气血升腾,威力远超唐珞琼在水榭竹亭一曲。武艺弱些当场震出一口鲜血,早就中毒的数位江湖人面色惨败似凋叶枯藤,昏厥在地的胡一归和俞子敬竟是口中飙出鲜血、稀里糊涂地睁开了眼一个个伤上加伤;唐门数位弟子亦是冰冷面容上闪现骇然之色;便是白玉堂自己也遭琴声一震反噬心神、满额冷汗。而湖面直去六声炸响,犹似雷火落水,那些食人怪鱼被水柱冲上云天,又急急坠落。这一片刻的间隙里,展昭已经足尖一踏桥面,拽起那人飞身回退岸边。
    白玉堂这才将琴随手塞还给唐珞琼,另一手一抬将远远被展昭踢回落地的巨阙抓回,直接原地一坐调息缓劲,冷汗顺着额头滑了下来。
    这一来一去,皆是转瞬,桥上官兵疾走离去,岸上数人内伤。轻者尚且怒目而视、重者俱是自顾不暇。倒是年幼的唐珞昀有幸得了近旁立雪双手捂耳,才免遭一难。唐珞琼不通武艺反无其忧,只是双手抬着琴,像丢了魂,傻愣愣地望着白玉堂,眼角竟是发了红,惶惶然落下泪来。
    至于那扮作白玉堂的年轻男人挑高眉梢、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白玉堂。乍一听来,仿佛白玉堂如唐珞琼一般拂响雷琴,可实际上并非如此,白玉堂与唐珞琼的指法是不同的。他自是能听出,白玉堂不知这雷琴如何才能似唐珞琼那般一曲发威,因而强罐内力于指尖,借琴弦拨出,添之此琴确是非同凡物,白玉堂所弹又是“试心曲”,方才有震脉惊气之效。由此亦可见白玉堂内力深厚,以及过目不忘将“试心曲”的乐谱一遍便熟记于心的聪慧。
    展昭身形飘落回岸之时,已经松开了救回的那人。
    他顾不得一问那人如何,拧着眉头快步上前,几乎脱口而出的字眼又卷回了喉咙里。展昭只蹲下了身,抬手一摸白玉堂的脉门,低声嗔怪道“焉能用内力催琴发声,鲁莽”
    白玉堂见他无事,还要吊儿郎当、顽劣至极地与他笑,“五爷怎不说自己为救人以身试险。”他稍稍缓了一口奔涌翻滚的气血,也接了一词,“轻率”
    展昭几乎要叫白玉堂气笑了,又不忍怪罪白玉堂情急所为。
    倘使白玉堂长刀出鞘,亦能刀风引水龙,可巨阙在手,他尚要顾及几分不露端倪;且一剑去也终归不比这古怪的“雷琴”之声迅猛且发力够远。
    这一细想,白玉堂发足内劲催弦,这琴弦竟是完好无损不说,还逼得白玉堂一身真气几乎伤了自己,比唐珞琼在水榭所用之琴强上数倍。区区一张琴竟有如此能耐,足见不凡,二人不由一并将目光落在唐珞琼双手所托的琴上。这张琴通体髹紫漆,多处跦漆修补,琴形制浑厚,作圆首与内收双连弧形腰,月光之下隐约可见蛇腹断纹,乃是一张唐制伏羲琴。
    却是二人细观时,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低语“九霄环佩”
    展昭二人一怔,皆是回眸望去,在这一众人里竟是未能分辨出这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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