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展昭竟是一剑劈下后快身一转,眨眼落于白玉堂侧后,手中一掌接上白玉堂的后肩。势如水则山可动,势如风则水可移,二人内力交叠,浩浩荡荡、势如千军,威力沉猛无俦。
霎时间,飞沙走石、风动树摇。
二人竟有如此默契,无须示意,抬手便知如何打算可这时再避却当真要命,年轻男人只能一掌推上,三人脚踏之处硬是数条裂纹延伸向外。而年轻男人终归是往后直退三步,差点伤筋动骨,被这二人推出一口老血。
云散月现,银光洒落,他且要缓气,展昭与白玉堂已然一刀一剑贴在这年轻男人脖颈。
“嘿呀。”年轻男人举着剑没有躲、没有挡,仿佛束手就擒。他轻轻叹了一下,歪着头笑,“你二人当真是天生一对。”
“”
两个杀人不眨眼的老江湖、名盛天下的大侠手中刀剑俱是抖了一下。
“诶诶,稳住稳住,刀剑无眼。”年轻男人连忙道。
“”白玉堂眯起眼,对这个顶着他面目、举止作风截然不同的年轻男人几乎要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年轻男人抱着剑又道“你二人也算是江湖鼎鼎有名的正义之士,怎能玩起刀剑合璧、如影随形的欺人把戏,无赖行径”
展昭忍俊不禁,只觉得在白玉堂的面貌上甚少见这般神态,也算的稀奇的体会。此人不学白玉堂的几分喜怒无常、乖张顽劣,竟是有几分机灵古怪,又观之双目清清澈澈,被计谋阴得输了一招、受了内伤,又刀剑压身,仍是不恼不羞,比起白玉堂的脾气可真是好极。
展昭垂眉一想,倒是忆起与此人乍一初见时,此人曾说自己与白玉堂眼睛不同。
展昭思来好似并非如此。
这人与白玉堂分明并无交情,却当真学了白玉堂九成像,举手投足、神态风采,着实难辨要说不同之处,只不过是展昭与白玉堂相识数年,多了几分熟稔。他这白兄狠毒无情但侠骨热肠、明辨是非,因而非总是恣睢刻毒的作风;年轻气盛、有几分性急却心思缜密、智谋过人,因而绝非理所当然的喜怒无常;锋芒毕露、胆大无畏,又行事无忌,仿佛将世俗礼教皆视若尘埃蜉蝣的自负,实则是万事皆于心、无事不可通的孤傲才气。
有因方有果,有据方有理,因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自成道理,便是为一人了。
形神皆似不假,可立身于世的根本却终归是学不来的。温殊如此、此人亦是,并非只是那双眼不同。
“仁兄武艺高强,论起单打独斗,我二人甘拜下风,只好出此下策。”展昭温声和气道。
年轻男人便瞧了一眼展昭,不做声。他自能听出展昭谦辞,他比二人武艺高上一筹不假,但要当真生死相论、又或是他二人欲取胜于他,那可就结局另说了。他可没把握真能胜展昭和白玉堂,武艺高并非就一定能赢,面前这俩年轻人都是出类拔萃的聪明人,想要见这二人用尽全力一搏,只怕机会难得。
今日展昭与白玉堂一并出手,不过是想留下他,又不至于以死相搏、伤人性命。便是先头一掌,他二人也是留了余力,否则以二人相加岂止是一加一的算法,这会儿他可能当真要重伤倒地、瘫下说话,又或许生死难知了。
“想问何事”年轻男人总算是侧头望着白玉堂笑,“有言在先,这底细便罢了。”
白玉堂扫过这张面容,忍了又忍,终究是没有抬手去撕,只冷嗤了一声,“你是何底细,爷没兴致知晓。”
年轻男人挑挑眉,眉宇间有几分意味不明的微妙。
展昭接过了话,温声道“却要问仁兄缘何要盗这请柬,扮作白兄模样今夜入唐门又是为何”
他二人先一步离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