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你二人不是查那江湖命案和渝州官府,怎越扯越远了”温殊又道。
“展大人让我转告那巴县知县,托他去查五年前的灭门旧案又是怎么回事与你们今日所查有关”
他昨儿快马离城,只得了展昭相托的两件事一是请那巴县知县乔装打扮来一趟渝州城,二是来之前想法子查一查五年前的灭门旧案。旁的前因后果、事实原委,二人查这些真正所图之事,温殊可以说是一头雾水、不甚了解。
因而每每见二人自说自话,温殊都要叹八辈子的气,搞不清他为何这逍遥日子不过,非要搅合这二人的闲事。
也不对,温殊又想道,他分明是为查温蝶的案子,被这二人无情地抓了壮丁。展昭本就是官府中人也就罢了,白老五分明是迷了心窍。色字头上一把刀,不是插自己两刀就是插兄弟两刀,美色误人呐
“此中牵涉渝州官府,展某前来正是欲一探究竟,昨日劳烦温兄了。”虽被问到头上,展昭却无意将这错综复杂的案子与温殊细细言明,托温殊跑一趟是实在分身乏术,对风云诡谲的唐门游宴放不下心。细细来说,若非白玉堂为离城查案、代他几日应付官府,以展昭性情,自然不愿让温殊也在这牵扯官场是非的案子上插一手,其中凶险难料,难保今日所为会成了哪个朝堂显贵的眼中钉。
温殊听出言外之意,定定看了展昭片刻,倒是没有被推拒的恼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来这江湖命案也够有意思的,每隔几日就死一人。”他哪儿是对这案子有兴趣,一无所知未必不是好事。
白玉堂闻言,目光微微闪烁,侧头瞧了温殊一眼。
“只是人未能如约给你们带来,你们打算如何行事”温殊又问。
“山既不能就我,我就山便是。”白玉堂懒洋洋道。
他本就有意在唐门游宴之后陪展昭走这趟,如今兜了个圈子,倒也无碍。
展昭思虑片刻,“知县大人可有旁的打算”温殊不将人带来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但温殊这话却另有意味,好似他赶回十里亭就是为此。说来若是温殊今日失约,他二人也会前去巴县,不必他火急火燎地赶来。
“展大人聪明。”温殊笑说,却仿佛在讥笑白玉堂不如展昭敏锐。白玉堂斜了温殊一眼,也不知入了渝州城是不是真学了几分展昭的修身养性,竟然被温殊几番挤兑都不恼。温殊大觉没趣,又道“那位知县留了口信,说是明日必会想法子入渝州城与展大人一会,不必展大人大老远跑去了。他且要先查查展大人说的灭门案。”
温殊顿了一顿,啧啧感慨道“这陈年旧案,他手下无人调遣,身为知县却受掣肘,怕是处处碰壁、有的查了。”
“你倘使有闲心看戏,就站远些看,省的城门失火殃及你这条小鱼。”白玉堂接了温殊这隔岸观火的讥诮。
温殊轻哼一声,“得了,我懒得管你们闲事。展大人托我的事没办成,算我失信欠你个人情。话我带到了,今儿你们这案子想必也不欲叫我这下九流草莽横插一脚,我走便是,不打扰你们说悄悄话。”说着,温殊便当真起了身,伸了伸快马加鞭而僵硬的腰。
温殊往亭子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头问“你二人今儿果真去了唐门游宴怎的如此狼狈”
他抱着胸上下打量了白玉堂一会儿,“你被何人所伤唐门游宴去的都是年轻一辈,这江湖上还有几人和你差不多年纪武艺高过你的”便是有,展昭与白玉堂同去,二人联手也不该有人能敌才是,怎会受了内伤。虽说这伤势不重,他歇个一两日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你要想问云静翕,何必兜圈子。”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