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救回的书生没醒,白玉堂与展昭也没法,只能与颜查散将此事渝州城内“书生闹事被抓”一案说明,托颜查散在城中几日暗中调查一番。好歹这书生还活着,只是大夫只敢用些温和药材养着,当真是生死寿数由天定了。他若不醒,展昭与白玉堂还得想法去大牢一探。至于那巴县的王家灭门案,也得寻个时机前去一问。
夜深人静,展昭与白玉堂便离了这小小的医堂。
窄巷里弄交错,两侧皆是院墙,又是四下无人月高悬,二人也不知是第几回在这渝州夜巷里漫步。倘使再下场雨,又免不了让人想起渝州再会时娇俏又凶悍的劫色“白姑娘”。
“白兄不回柳府”展昭见白玉堂拎着巨阙,大摇大摆地跟着他往他那小院儿去,侧眉问道。
这城内如今可没有第三个“展昭”,倘使吕知州寻上门来
白玉堂懒洋洋发笑,“猫大人糊涂了”与展昭竖起一个手指摇了摇,动听的尾音拖得可长,像是信手撩拨了一把琴弦,发出铮铮余音,悠然自在,“白日不在城内,夜里却现了身,这不明摆着同吕文茂说展昭躲着他、翻了城墙进城。自然要等明日光明正大的从城门走。”
展昭咳笑一声,无奈之中又有几分习以为常地打趣“白兄有理,看来今日又要委屈白兄。”
白玉堂坦然应了,目光揶揄仿佛在笑小子上道。
展昭眉梢一挑,口中话锋一转道“白兄既有打算,怎不留下与颜大人叙旧一番,久别重逢,我见颜大人着实惋惜。”那温润眉目淡淡含笑,在不甚明亮的月色下有种朦朦胧胧的温和。
“叙旧有的是时间,正事当前,展大人这便小觑白五了。”白玉堂张口就答,又悠悠然往下一句,“展大人要是早说巴县知县姓颜名查散,我们何须兜这个圈子”
展昭只笑不语,便是他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般巧的事。
二人顺着巷弄折了两个弯,展昭又发问“白兄今夜心不在焉,可是在轰地门探听到了何事”
白玉堂垂眉斜视,唇边吊儿郎当的笑意,“爷还当你能再憋一憋。”一句话落,他又收了心思,正正经经道,“也非是探听到了什么,那轰地门无人前去唐门游宴,自然也不知昨夜几多事端。”白玉堂顿了一顿,似是犹有疑虑,因而目光仍是漫不经心,口中没头没尾地补了一句,“此事尚且不过是我的猜测。”
白玉堂虽说的稀里糊涂,展昭却意会,温声低语道“愿闻其详。”
白玉堂稍作思索,“今日从轰地门得了一事,轰地门与唐门素来有仇怨。”
展昭神色微动,未有言语,且听白玉堂后言。
“此事不怪,我知,”白玉堂又道,“只是提起此事,到叫我想起另一事。猫儿,你可记得那日我们上听雪阁,我为何疑心那唐珞琼。”
“你是说秦苏苏”展昭意外道。
白玉堂那日在听雪阁几次言语试探唐珞琼,一是为唐门满天下打听“展昭”一事,二却是为弄明白轰地门一案里,“秦苏苏”的名字到底是从谁口中传出的。
“从应明卫寻你报仇来看,轰地门原先不知凶手何人,因而上官府报案,而后方才查到了这妖女秦苏苏。”白玉堂垂眉颔首,“可见这名字只可能是从两方人马口中得出,一是官府,二是听雪阁唐珞琼,或者说唐门。”他眯起眼,神色笃定,“吕子俊称呼那女人为秦姑娘,极有可能知晓她的名讳,但我看来官府不会与轰地门透露此案与秦苏苏有关。”
展昭略一沉吟,轻声道“这位传闻中的红颜祸水、魔教妖女,恐怕与四年前的雷家、今日的唐门一样,有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