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少年的状态就开始好转,从连续不断的高烧变成了时高时低的发热,最后又变成了断断续续的低烧。
他迷迷糊糊地能看到守在旁边的服部平次,有时也能看到一个胖胖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帮他输液,有那么一两次,他似乎也看到了两个小学生。其中一个小男孩儿带着一副对于他来说有些大的半框眼睛,另一个女孩儿留着一头茶色的短发,长得很秀气。
他没有精力能拿来思考,很快就又陷入了沉睡。
隔天中午,远山凛清醒了一些。
待他的视野变得清晰,思考能力渐渐回归,少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转转眼睛飞快地打量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这里看起来倒像是某个实验室。左侧和右侧各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很多烧杯、发酵罐、试管架等物品,角落里还有心电监护仪以及各种他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机器而他身下的床铺看起来也像是临时支起来的,正好就固定在房间中央。
这里不可能是他家或者平次家,也不可能是哪家医院,所以凛一时间有些疑惑。若不是有服部平次在旁边,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给绑架了。
话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要稍微集中注意力回想,他的太阳穴就会扯着脑袋里的神经开始一下一下地抽痛,像是警告一样,使得他不得不放弃。
于是远山凛转而去活动自己的手。他真的睡得太久了,肌肉根本不听使唤,就连把手腕从服部平次的手心里抽出来都做不到。
好友还没醒,就趴在他的床边,脑袋埋进了手肘内侧,看不到脸。
远山凛想把平次叫起来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话到嘴边却被他憋了回去。
算了他好像睡得很沉的样子。等会儿吧。
少年闭上眼睛继续休息,同时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再睡过去。脑袋一直在放空。
就这样过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身上的无力感消退了一些,不知为何,居然有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服部平次在睡梦中收紧了自己的手指,却只捏到了空气。
关西的名侦探猛地惊醒,一睁开眼睛就发现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于是立即蹦起来,拉开地下室的门开始大喊
“喂不好了那家伙不见”
“了”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三个人,分别是阿笠博士,灰原哀和远山凛。
什么情况
服部平次看了看一脸惊讶的好友,又看了看同样一脸惊讶的阿笠博士,以为自己这段时间睡眠不足产生了幻觉。
“我只是起来上个厕所而已”远山凛有些心虚地看着一脸焦急的好友,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没有和对方打招呼就这么跑出来了。而他自己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倒是很不错,除了脸色发白,倒不像是个病人,“然后就碰到了博士”
服部平次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这天下午,阿笠博士在灰原哀的眼神指示下再次帮远山凛做了一个全面检查。
就像灰原说的那样,大脑有它自己的保护机制,第二次清醒过来的少年没有出现因记忆洪流导致意识错乱的情况,而“图书馆”的整理工作也完全由大脑接管了,他自己的意志无法进行过多的干预。
通过谈话可以发现,凛的记忆混乱和丢失很明显,但是他完全意识不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