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里可没几个人能玩得过那位白狐公子,只可惜在他之后,安倍家也逐渐分裂成土御门和御门院两派,不复以往荣光了。”灵能界的事,审神者显然比付丧神知道得要多,此时嗤笑一声,显然对此很是看不上眼。
“你们的上两任审神者,正是出身御门院,政府请求神国那边直接委派新审神者也有此原因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扛得住御门院的针对,而由神国那边出面,明面上他们多少会收敛点。”
这其间涉及到的内情远不止如此,但也没有必要全盘托出。少年巫女从碟子里捏起一串丸子慢慢地吃,给初晓秘闻的付丧神留下出足够的回味时间。
等到一串丸子快吃完了,那位从一开始就保持着从容风雅的付丧神也长长地出了口气。
“感谢您的告知与到来。”
这是审神者来这里之后,这位心思深沉的付丧神所说的第一句真心实意的话语。
狐之助乖巧地蹲在审神者身边没有出声。
有些东西,它不能说,时之政府不能说,却并非刀剑们不该知道的。
借由被特别委任此处的审神者之口,传递的是神国也同时是时之政府的意志。
“不需要跟我致谢,这正是上面委派给我的工作。既然是工作就不可以挑三拣四,仅此而已。”放下竹签又拿起一串丸子的审神者眼都不抬,“反正上头不介意你们知道害你们陷入现在境地的究竟是什么人我想,把这些说给你们了的话,也许你们这才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这大概是带了一丝讽刺的,只不过要激怒心性强度高到可怕的平安朝古刀却显然还是远远不够的。这位化形后容姿端丽到不可思议的付丧神微微眯起眼睛笑着,明明是美到极致的笑容,却生生带着刀锋的冷厉。
“啊哈哈哈,谁知道呢”
若要“瞑目”,恐怕还是需要这刀身,贯穿敌身,满沾鲜血方休哪
三日月宗近想,他果然还是因为审神者的年龄而将人看轻了。
神国派遣这位审神者来此,恐怕并不是需要谁去为之带路。
这个小姑娘的“道”,指不定比他们这群老刀子还要更加清晰坚定。
这时候是该说“后生可畏”了吗
三日月宗近自嘲般笑了笑,半阖的眼眸掩去了弦月的冷光。
他并不想要让本丸的刀剑们站到与审神者对立的位置,但同样也不希望命脉被人扣住。
把持住新来的审神者,借以获得最大的自由。
这是三日月宗近原本的打算。
可现在看起来,或许很难。
审神者的眼中有着欣赏,却至始至终都无垢无瑕。
干净得让所有暗中滋生的小心思在这目光的注视下,都自惭形秽。
年少的审神者慢吞吞又吃完了一串丸子。
然后,看着碟子里最后那串丸子,迟疑了老半天,终于没好意思再下手,只恋恋不舍地舔了舔指尖沾上的糖蜜。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地笑开了,“想吃的话,您全部吃完也没有关系,不用在意老人家啊哈哈哈。”
“你可还年轻着呢,三日月宗近殿下。”被当做孩子对待了的审神者眼角微挑,毫不客气地伸手抓过了最后一串丸子,兴高采烈地叼下了一颗。
“铸成于十一世纪末,到如今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