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不乐意就算了嘛嘛,果然软绵绵的抱起来才舒服,这么硬梆梆的你很硌人啊”
一边抱怨着,一边抬手结印成咒。
三日月宗近注意到,审神者使用的并不是阴阳师们惯用的桔梗印。
逆五行
空矢注意到他视线,在神态自如地将诅咒拍进付丧神心脏之后才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
“是诅咒哦,只要我心念一动就能让你魂飞魄散的那种级别的诅咒哟”
话虽如此,眉眼间的清朗也只沾着恶作剧的得意。
但这确实是诅咒,也如审神者所说的那样,是个一念间便能将灵魂摧毁殆尽的恶毒的咒术。
三日月宗近睫羽轻颤,笑容轻盈得像片羽毛,温柔又纵容。
“被您亲手刻上印记是我的荣幸呢,”三日月宗近轻声喃语,“您主宰我的一切,无论是什么,倘若由您赐予,我皆欣然。”
空矢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振平安刀撩起人来真是不要不要的,作为被撩的那个人类,空矢深感压力很大。
这话要换个妹子来说该多好谁特么要听个汉子开口闭口说什么“刻印”啊“主宰”啊这种破廉耻的台词你有本事来撩我你有本事先变成妹子啊
明明是自己在那儿挑事,这会儿却甩锅得格外理直气壮,就有这么不要脸的审神者相当不爽地磨磨后槽牙,森森冷笑起来。
“那你可得做好准备了。”审神者意有所指,三日月宗近不由愣神,下一刻便觉心脏骤然一紧。
空矢歪头,笑容可掬,“感觉到了吧我可没骗你,所以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
三日月宗近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接下来”他露出认真思考的神色,倏尔粲然一笑,“唔,当然是遵照您的命令做好准备呀”
骤然绽放的笑容当真宛若厚重云层散去后清辉乍现的明月,直直地撞进眼里,撞在心里被小瞧了啊。空矢暗自笑叹,倒也没在生气,反因此生出了游戏般的愉悦感。
“我很期待你这幅什么都不在乎了的模样能撑多久,三日月宗近殿下。”右手微抬,食指点在付丧神喉结之上,轻轻一划,恍若刀锋抹过,“以你如今中伤的状态。”
和摇摇欲坠的灵魂。
三日月宗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才孤注一掷地选择了臣服于新审神者。
他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出阵或是远征了,以他的资历与练度,并不会有谁会提出异议。
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安守在本丸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坐在自己身上的审神者笑得像是个开着不知轻重玩笑的孩子。
那明明是个比谁都看得清楚的人。
三日月宗近不知道审神者口中的“准备”需要自己做到何种地步,但是
“我将尽我所能。”
正是这样。
蕴藏了新月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审神者,三日月宗近看到审神者年少的面庞上轻快却冷漠的微笑,以及深沉黑眸里难辨的暗芒。
“我熟悉阴阳术,”空矢以浑不在意的语气说,“更擅长的,是如何用阴阳术收割生命。”
身下的太刀露出聆听的神情,空矢哂然而笑。
“三日月宗近殿下也不必太费心去记得这种东西,说这些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身上的诅咒会不会要去你的命,全都凭我高兴与否。”
“就算作为施术者的不是您,也能催动吗,空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