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本丸付丧神连三日月宗近也包含在内都在大扫除之际,唯独明石国行不见了人影。
鉴于明石国行一贯的躲懒表现,烛台切光忠觉得有必要把这振铁定又是不知道藏到哪里睡觉去了的太刀给揪出来。
连年幼如审神者都在干活了,明石国行你好意思继续偷懒
在整理完厨房后也没看见明石国行出现的烛台切光忠决定先去找这振刀好好聊一聊何为“团结友爱”的协作精神。
只是没有多远,就听到厨房里“哐”的一下有不知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声响,惊得他赶忙往回走,只担心是不是自己先前有什么没放稳妥给摔了。
然后就很尴尬地跟摔了水桶的五花太刀面面相觑了。
“三日月殿,你这是”烛台切光忠一言难尽地看着一地的水,对这振天下五剑的家务水平颇为无奈。
三日月宗近看起来有点儿狼狈,身上沾了不少灰,裤脚和袜子也被水打湿了一半,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犹豫,脸色略微苍白,眸中的新月像是坠进了浅溪里,清凌凌的,又似脆弱得会一触即碎。
“我来打个水,”三日月宗近好像后知后觉地弯腰去捡桶,一边声音平稳地解释到,“结果没提稳就给脱手了。”他走过去重新拧开水龙头接水,笑着说“这点事我还是做得好的,刚才只是不小心而已,你忙你的去吧”
就算你这样说,这种事情上我也完全不敢信你啊
烛台切光忠叹了口气,拿来拖把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残局。
“说起来明石上哪儿去了”烛台切光忠突然想起,问。
“唔,”三日月宗近眨眨眼睛,面不改色,“之前我有将内番都拜托给他,现在大概还在忙”
“留他在本丸就是要负责内番的吧。”烛台切光忠简直心累,“这种总想着要偷懒的性格还真是叫人为难不,我没有在说你,三日月殿。”瞥到五花太刀发飘的眼神,烛台切光忠连忙解释,但受到了某种微妙嫌弃的三日月宗近已经瞬间陷入了低迷情绪。
“”画风明显违和的天下五剑令烛台切光忠愣是没敢再开口,眼睁睁看着接满水的三日月宗近拎着桶脚步沉重地慢吞吞走出厨房后才大喘了一口气,却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是哪里不对呢
他想了想,没找到答案,便暂且压到心里,转而去考虑明石国行的事儿了。
突然间变得奇奇怪怪了的三日月宗近晃回了储藏室的酒窖里。
黑漆漆的酒窖中,他看不到审神者的位置,却能透过灵力清晰感应到审神者的所在。
于是太刀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个软软的微笑,仗着黑暗中人类的视野也被阻隔,肆无忌惮地任敛在眸中的月与水碎裂,无声在衣襟上晕出一点深色。
夜视能力其实很不错的空矢“”我就说这刀有毛病
总是在笑着的神明终于悄然落下了泪水。
那滴被忘却了重量的眼泪,褪去悲绝的血色,清澈得不可思议。
可他大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一刹那的脆弱,只专注地凝望着审神者的方向,即使双眼所看到的只有黑暗。
而后,向自己走来的年少的审神者,脚步轻盈到几不可闻。
唯有金属撞击的声响轻细短暂却分外清晰。
这样的声音,他很熟悉。
有太长一段时间,他被囚于这片黑暗里,镣铐加身,孑然一人。
三日月宗近微微睁大了眼睛。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脸色平静,仿佛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