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宝的刀锋对准源氏自家人的那会儿就没带上过一丝犹豫,所以自认为被欺骗了的源氏重宝要是这封印出纰漏,想必再砍起源氏的人来也依旧不会迟疑一秒钟的。
不过
青年目光灼灼,舔了舔嘴唇,嘴角悄然弯起。
刀上的封印虽然不是源氏所下,但追究来也脱不开干系作为源氏家主,他断不想招惹这种本身彪悍后台还硬的大佬,虽然他这一代很好运地遇上了那位能管得了这位大佬的人行世,可惜也不能主动表示说愿意把刀送返过去。这次鞍马山的那家伙既然开了口,把这么好一个机会递到自己手边,那自然得赶紧送走消除隐患。至于送过去之后的事等送回到那位殿下手边,凶兽自然就成了家犬,又哪里还有闲暇会搭理他们
年轻的家主盘算得很好,他弯下腰,认真观察着封锁在刀鞘上的两道符咒,仔细检查封印并无不妥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太刀安静得仿佛只是一振最寻常普通不过了的刀。
在封印中,被坠入的梦境里,所欢喜的一切从未消失。
青年的指尖碰触在符咒上的桔梗印上。
淡淡的灵力光芒一闪而逝。
与在同时,东京都摩多川畔那位裹着白斗篷的少年若有所感地“咦”了一声,深邃黑眸里流露出几分兴味。
源氏的家主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平稳地托起了刀身。
他没有调用分毫的灵力,只凭借双手,神色肃穆地捧刀,一步一步,稳稳走回了门口。
太刀入匣。
时隔了近千年,源氏的重宝终于将要回到源氏。
而凶戾的灵也即将被唤醒。
此行最大的任务已经完成,青年情不自禁流露出松快的神情。他平素虽总是笑着的模样,实则性情最是乖张,这次要不是事关重大,他也不会耐着性子亲自跑一趟身为源氏的当家人,他对皇一门的做派从来是看不过眼的。
这份忍耐在他走出皇一门本宅大门后彻底飞灰。
“皇一门当年是为了什么才分离出去另成一支,你们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年轻的源氏家主眉眼间神采飞扬,语气带着质问,却偏生又似骄纵般的任性。他摩挲着他的佩刀,曼声道“我是无所谓啦,可你们总这么分不清轻重缓急的话,指不定哪天宫内厅就会递涵了哦”
老妇人微微敛眸,掩去眼中厉色,语气不变,“我皇一门从不曾忘肩上之责。”
源氏家主毫不在意地发出一声响亮的嘲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大长腿一迈跨进车里,留下的眼神赤裸裸写满讽刺。
“你皇一门的当家跟这一代的樱冢护要怎么纠缠不清我可没兴趣。”
汽车发动前,行事自我的青年降下车窗,弯起的眼睛里流淌着浓稠的黑暗,他食指点在嘴唇上,灿烂笑容中的恶意冰凉翻涌。
“与其关心什么天龙地龙,你们还不如好好动动脑筋,想想要怎么才能从樱冢护那里,取回当年被夺走的宝物。”
“别太看得起自己,拯救世界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啦”
说完这句话的青年在升起车窗后不开心地鼻子一哼,孩子气地鼓起了脸颊。
真是的,这边“天龙”“地龙”马上就要上演大戏,那边通灵王之战和圣杯之战也有趣得很,可怎么一波波就都没自己去的份儿
末日年的狂欢游戏多加自己一个又怎么样嘛
就没能愉快地加入到“游戏”里的年轻家主气呼呼地想,赶明儿他把鬼切丸送过去的一定要跟那位殿下抗议一下,凭什么皇一门的家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