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锋芒戾气,用绵软却可靠的模样,虔诚地侍奉于那个人身边。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我还留在您身边。
您笑着说“很快就回来”,我看着您越走越远。
这是我的梦境还是我的记忆
“这个梦好长呀。”
我等了千载,梦了千载、与您分别了千载。
太过长久的时间,让真实与虚假也模糊了边界。
温柔又璀璨的光啊,您是日光,是月华,是星辉。
这是我的梦境还是我的记忆
不再被您牵住的手,紧握住了刀。
冰冷的武器,炙热的血液。
还有从不敢忘的、您掌心的温度。
“然后,梦醒了”
世界褪去颜色,宛若老旧墙壁般皲裂,整片整片直往下掉落。
斑驳晦暗之处,伸出一只宛若白玉雕琢而成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似乎在邀请谁。
手的主人身穿逆五星纹黑狩衣,有着鸦羽似的黑发,还有着夜千玉似的黑眸。
可这个青年弯下腰伸出手来,嘴角翘起的暖意比火焰更灼人。
蜷缩在破败世界一角的小小的人影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呜咽。
这是我的梦境还是我的记忆
伸出的那只手掌上,终于落下了另一只手。
纤细又小巧,属于孩童的、苍白的手。
文弱的孩童扬起脸,明亮的金眸中盛了明媚的骄阳。
您回来了呀。
我有乖乖在等着。
在那时就约好了的。
我会等您回来。
一直、一直在等您回来。
太好了。
构筑一场幻梦的力量在此一刻彻底消散。
麻仓好神色略变。
然后,嫌弃地看了一眼源赖光。
“鬼切丸醒了。”麻仓好垂眼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情绪难辨,“我留下用以维持他梦境的力量被打碎了。”
源赖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沉默下来,片刻后才不满地“啧”了声。
“他请神器不就是为了鬼切丸吗”对这种偏心,源赖光有点小吃醋,不过暗戳戳对比了下面前这位转世的大阴阳师的心情,他突然又有点小嗨。
算了算了,毕竟待遇比不上晖华最爱的崽很正常。
再说了,比不高兴,对面这位肯定比自己更甚嘛
麻仓好的确比源赖光心里更不舒服,所以,在听到某个不作不死的大龄熊孩子的心音后,他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反正糟老头子的暗示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闲着也是闲着。
呵呵
至于鬼切丸的封印
呵,麻仓叶王做下的事与我麻仓好何干
什么“麻仓叶王”啊,不认识不认识
千年之前,应形势所迫,麻仓叶王在仓促赶回京中后封印了几近堕魔的源氏斩鬼刀。
千年之后,昔日设下封印的大阴阳师再次来到了源氏。
旧日的封印被解除,沉沦旧梦的太刀却不愿苏醒。
麻仓叶王的力量仍旧为太刀支撑起那个美好的幻象世界。
支撑着“罪”与“孽”缠身的太刀维系住摇摇欲坠的清明。
用一丝宁死也不愿放手的执念,维系住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