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一顿,懂了,“原来如此,您”
他没能说下去,因为审神者笑眯眯地朝他坐出了噤声的手势,这话题便就此打住。
烛台切光忠路过时吓了一跳。大清早上的,往日里闹钟不响绝不起床的审神者大人这会儿居然已经跟三日月殿坐在缘侧闲聊了,看那架势好像还聊挺久了
“呀,早上好,烛台切光忠殿下”烛台切光忠看到扭过身体来打招呼的审神者眼中光芒大盛,打过招呼就快活地立刻开口点餐了,“我记得昨天有剩下不少米饭,请帮我捏几个饭团吧,我带走吃。”
烛台切光忠回过神来,“需要赶早的话,您提前吩咐我就好。”
“没关系哦,并没有那么急啊,对了,请顺带准备一碟油豆腐吧,狐之助应该快到了。”空矢笑着多嘱咐了一句,烛台切光忠应一声“好”便快步向厨房去了。空矢转而坐正,晃着腿,好似随口一问“三日月宗近殿下喜欢吃油豆腐吗”
“并不讨厌。”三日月宗近温淡回到,“以前偶尔”他不易察觉地停顿了下,仍旧语气平和地说完了后半句话,“也会被分享。”
“和狐之助”
审神者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奇,然而三日月宗近只想控诉这个给自己扎刀子一戳一个准的坏孩子。
还能怎么样呢,我可不就是无法对您生气吗
三日月宗近垂下眸子,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遥望向了远空。
“不是狐之助。”
他轻声说,“是小狐丸。”
那笑容似乎减淡了,多出一些沉重的东西。
不是悲伤。
是诸如怀念、惋惜之类的更为复杂的情绪。
会说出“有形之物终将消逝”的三日月宗近对死亡本身并不存在抵触的情绪,可他能淡看花开花落,不代表那颗心就不会难过和受伤。
他只是看得透彻,也温柔得太不动声色。
审神者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因为睡眠不足而有点犯困。
“我记得这个名字。”少年一边揉眼睛一边嘟囔,“你说要让他给我守门”
三日月宗近哑然失笑,“以及狐之助因为被您拒绝了,我便只有自己迎难而上了呢。”
“所以说你是在胡闹嘛我都说你不行的啦,光线不好就半瞎了,还守什么夜”审神者立刻摆出嫌弃脸,又追问,“他很厉害吗我是说小狐丸殿下。你说过你们是同刀派吧为什么同样是太刀他能守夜而换你夜战就不行了呢”
被指责“你不行”的三日月宗近“”
相当擅长给人捅刀的审神者嘚吧嘚吧了半天就总结出这么个结论。
虽然是振刀但也是个健全男性的三日月宗近很想提醒过分跳脱的审神者大人不要忘记他自己都说过“男人不能说不行”这种话,毕竟万一雄性自尊被刺激得大爆发了,指不定就得上演一场粗暴的少儿不宜了“夜战能力”不一定非得在床上证明,到手合场显然也是个好选择,怎么着血腥暴力也同样是和谐大神的关爱目标不是
有那么一个瞬间很想撬开审神者头盖骨去看看那这小脑袋瓜子里究竟都装了些啥糟心玩意儿的三日月宗近嘴角抽搐了下,原本的感伤刚探出个头就已经被这波智熄的谴责给掐灭了。
空矢脸色突然一变,居然好似捕捉到了那一丝丝转瞬的坏念头。“你是不是对我冒出什么失礼的想法了”他凶巴巴地用指头往旁边人身上戳了又戳,“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被我揭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