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桌子、拖地、摆弄装饰,明明一直都在忙碌不歇,由心底散发的那份欢欣喜悦却藏也藏不起来。
一楼欢天喜地,二楼依旧保持着宁静。
年少的审神者刚冲完澡换了身更休闲舒适的衣物,身后缀着个躲懒的漂亮近侍,悠悠闲闲晃回了二楼。
但他没有回房间,反倒就靠在楼道口,闭着眼睛听着一楼传来的响动。
近侍刀也安安静静陪伴在他身边。
就这么谁也不说话的过了快一盏茶的工夫,空矢站直了身子。
“走吧。”他招呼。
三日月宗近笑了起来,“您不劝我了”
“劝过了,没产生效果。”空矢摇头,朝房间走去。“能说出有形之物终将消散这种话的是你,偏偏困在过去不自救的也是你。”
“也许您愿意再多说一句,我就会改变主意从了您呢。”三日月宗近笑,垂下的眉眼中却沁着清冷,“万物皆有终焉,而我不过是自行地选择了这一刻到来的时间罢了。”
强词夺理。
空矢侧头白了他一眼,推门而入。
三日月宗近跟上,结界没有阻拦。
房间仍旧很空荡,东西不多,也没有留下多少个人的生活痕迹。
因为这个人从到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准备离开。
三日月宗近想要质问只准备当一个过客的您,何必执着我是否拥有未来
可他问不出口,哪怕他觉得审神者已经看穿了他的不忿。
是的,看穿了吧
所以流露出那种既好气又好笑的神情,眼神像是在看着胡闹的小孩。
胡闹的小孩
我在您眼中竟然是这种形象吗
这倒是种令三日月宗近挺新奇的体验。
明明真正的孩子是审神者自己才对,不是吗
“好不容易等到点亮了灯,脑子里想的却是要离开;心里清楚有很多在乎你的人在担心,却总找不到归属感;满心想着撂担子跳刀解池,却不高兴我打开始就没想过留在这本丸真不愧是三日月宗近殿下呀,把所有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所有事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真是太厉害了呢”曾经的阴阳道世家家主笑容温和友好,这一开口,嘿老阴阳师了
被炮轰的三日月宗近懵了懵,随后才意识到“您是因我生气吗”
空矢沉默了下。“一点点。”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丢丢距离,但没有表情的脸让这个“一点点”的形容变得极不可信。
“我跟时之政府合作不多,说是屈指可数也毫不夸张,毕竟通常情况他们也难以请动我。”没去理睬三日月宗近,空矢自顾自抱起桌上的刀匣检查状态,一边道“我没和你提过吧我与「三日月宗近」并非从无交集。之前我有接受过政府的委托,对某座危险等级s的本丸进行完全清剿。但当我走进那里时”回想起当时笼罩着浓重瘴气却一片死寂的荒芜庭院,时至今日仍觉唏嘘不已。“我以为会有一场战斗作为开幕,然而里面已空无一人。”
少年低笑了下,“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杀死这座本丸所有人的,就是「三日月宗近」。”
审神者用平静的语气不紧不慢地继续讲述旧日之事,“他比我先一步清理了本丸清理了导致一切罪恶开端的原审神者,清理了诱捕囚禁在本丸的其他灵能力者,清理了本丸里所有堕化的刀剑男士连同他自己。我在锻冶所见到他最后一面,他当着我的面跳下了刀解池。”
“和你不同的是,我看到的他其实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