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爸去世了,傅寒林也不在她身边了,她便自然学会了懂事。
可是如果有人从一开始就学会了懂事,不会撒娇不会卖惨呢
她心里难受,低下头看他,从这个角度看,他头发很柔软,浓长的睫毛低垂,看起来像个孩子般可怜无助。
宋知惜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放软了语气,像是在安慰一个小朋友“不会讨人厌的,觉得痛就要说出来,没有人会讨厌你的。”
傅寒林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你是跟着你外公长大的吗”宋知惜问。
傅寒林嗯了一声“我父母去世得很早。”
这是傅寒林第一次提起他的家庭,但只说了一句就停下了。
刚好,方才去缴费的梁洵这时走了进来“寒林你这几天就好好在医院待着吧,公司的事情就不要担心了。”
“谢谢。”
“说到底也有我的问题,要是我今天不喊你来吃火锅你也不会烫伤。”梁洵说。
傅寒林轻声道“没有,是我该谢谢你。”
如果他今天没来,受伤的人可能就是宋知惜了,她那么怕痛,又不喜欢来医院
“那宋小姐麻烦你看着点寒林了,他是个工作狂,我怕没人看着他,他又得拿出电脑了。”梁洵道。
宋知惜责任感满满“你放心吧,我会看好他的。”
梁洵走了,只剩下宋知惜和傅寒林在单人病房里。
“今天谢谢你啦。”宋知惜说。
“没事。”
“你这样待着会不会觉得无聊”宋知惜看他就这样沉默着输液,也不玩手机,也不说话。
傅寒林看了她一眼,谨慎地说“还好。”然后又问,“你觉得很无聊吗”
他话说得很快,根本没给宋知惜回答的机会“你可以先回去的,我有事可以叫护士。”
宋知惜看着傅寒林,傅寒林在她的目光中似乎变得有些慌乱。
她叹了一口气“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因为我受伤的,我怎么可能把你扔在这不管”
傅寒林有些委屈,像是被老师误会的孩子,在很努力为自己辩解“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他很认真又有些磕磕绊绊地补充道,“你很好。”
“只是今天如果是别人受伤,我也会上去帮忙的,你不用觉得愧疚。”
宋知惜看着他,问“你也会抱住别人,也会紧张地问别人受伤没有”
傅寒林这时显得特别弱势,在她的逼问中,渐渐败下阵来“我不会。”
宋知惜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那你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很容易让人误解的。”
傅寒林抿紧了唇,拉拢着头,有些沮丧的模样“对不起。”
“你不用向我说对不起,我先出去一趟。”宋知惜说。
傅寒林抬起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难过,他好像又把事情给弄糟了。
不会抱住别人,只会抱住她。
不会为别人紧张,只会为她紧张。
她不喜欢医院觉得无聊可以离开,他一个人也没关系。
她不用觉得愧疚,是他心甘情愿。
过了十几分钟,病房门响起很熟悉的脚步声,像是一首轻快的歌。
傅寒林学会了听声识人,他抬起头,表情隐隐藏着愉悦,但是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微微僵住。
宋知惜是笑着的,对他说“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廖医生,他是专门治疗烫伤的医生。”
然后又对廖聪说“廖医生,他是我朋友。”
廖聪笑道“我也是偶然碰见宋小姐的,没想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