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呆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脸更白了,腰处的酸疼差点让她站不稳。
“不用了。”她低下头,声音很低。
向彦淮没听清楚,以为她在谈价钱,有点不耐烦“十万够了吧,颂悦买个处,也没这价钱。”
颂悦是本市有名的娱乐会所,里面的女服务员都是重点大学毕业的。
方媛像是完全没听到他说话一般,脸色煞白地快步出了门。
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向彦淮还有些懵逼,她这是什么反应钱都不要了
方媛走的太快,差点摔倒,还好及时扶住了墙壁。
她听不懂向彦淮口中的颂悦,但是也清楚他的意思,他以为她跟他回来,和他上床,是为了钱。
她确实很缺钱,但不至于为了钱做这种事,她脸色苍白,心中也难过得要命,本来就是她自己主动的,怪不了别人。
在向彦淮眼中,方媛这行为就是妥妥的欲擒故纵,不过可玩得真不高明。
他不是那种有什么强烈道德观的男人,既然他都给钱了,她不要就算了,别指望着他还会眼巴巴地去给她送钱,或者心里就觉得这女人好特别,和那些绿茶不一样。
他想,方媛指不定过两天就会出现了,毕竟钱还没拿到手,她们这样的人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方媛回家之后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上班还有些有气无力。
宋知惜看到很震惊,方媛一向是那种活力派,整天精力都用不完那种,曾经入选名瑜最佳员工,怎么今天看上去就像被晒干水分的花
方媛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她昨晚也确实没睡太好,身体的酸疼,和向彦淮说的话在折磨着她,一个是客观存在的生理事实,一个是心理阴影。
宋知惜问“那你要不要去请半天假”
方媛一向是很能忍的,今天都装不下去了,肯定很严重。
方媛摇了摇头“不用了,请假就是三百块钱没有了。”
宋知惜心心相惜,钱可太重要了。
方媛只给了自己两天时间来调解,毕竟她还有工作,而且还要准备自考本科的考试。
而向彦淮也一直没等到方媛主动来找他,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都寻思着,难不成这个女人是忘记了
可是她那天晚上的行动也不像个心大的主啊,难道还是欲擒故纵
如果是这个,向彦淮觉得自己得收回以前对她的评价,能纵这么多天,也是一种本事,至少心理素质是绝对过关的。
只是他最近挺忙,向父交给他一个项目,他得一直跟进,往返于两地之间,别说什么想女人了,就连睡觉的时间都要压缩。
方媛最近考试多,两门科目都集中在了一个月,她除了上班的时间都在家里看书。
她算不上聪明,胜在够勤奋,一遍背不下来就多读多抄写。
不过她住在城中村里,一个小单间,房租六百一个月。
房是房东自建的,走廊上分布着很多扇门,门都是那种铁门,每次出门都会发出很响的声音,而且住在楼里的人良莠不齐,很多是打工的外来人口。
一旦到了晚上,方媛就不会轻易开门,她其实很怕,虽然住在这里也没出过什么事情。
但有些时候下班回家时,在楼梯上遇见着上半身的壮年男人时,总是有些怕。
不过这儿房租便宜,而且离名瑜算不上远,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就到了,方媛需要很多钱,要有钱,她父母才不会一个劲催她回去,要有钱,她才能在这座城市站稳,要有钱才能让她离那些她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