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雍哥,这是什么味儿,是不是花椒放多了”
王鄞捂着嘴又挪开了几步,喘过气来才仔细寻思,闻着也不大像花椒的味道,但他平日也少吃这些重口的东西,一时间也不敢确定。
“你要受不了,就在外头待着。”
炒的差不多了,林雍往锅里加水,牛油连带着辣椒香料浮到水上。
他一样样放了菌菇、鱼片、五花肉片,等到锅中油水沸腾起来,雪白的鱼片卷出了花儿,才熄火盛到了敞口瓷盆里,最后撒上一把切碎的芥菜,红的绿的白的看得食欲大振。
等厨房里的味儿散的差不多了,天也彻底黑下来。
屋外头没有点灯,看起来黑漆漆的,林雍叫了两声,王鄞才从湿着手从外头走进来。
“给,尝尝味儿。”林雍递了双筷子,没忍住抢先落筷,夹了片五花肉。
这肉被林雍切的极薄,肥瘦相间,锅里沸腾了几滚,就熄火捞出,吃起来又香又辣,一点不柴。而鱼肉与五花肉虽同在一锅,但滋味却又不同,肉质厚实,一口下去,软滑鲜嫩,令人欲罢不能
吃的辣了,再就一口寡淡的馒头,林雍含糊惋惜道,“要有油条就更好了。”
王鄞一直没有动筷,看着红汤上浮着的一层厚油,他心中畏惧,但看林雍吃的停不下来,又暗中羡慕,最后馋的没了法子,夹了鱼片,用馒头吸掉外头附着的红油,吹凉了以后,咬了一口。
他没见过辣椒,错估了红汤的威力,就这一小口,辣的他差点飙出眼泪。
又不想当着林雍的面出丑,捂着嘴巴疯狂摇头,把林雍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等等,我给你倒点水来。”
林雍的灵魂是能吃辣的,但这具身子却没这个本事。
他被辣的涕泗横流,但却爽的过瘾,爽的停不下来。
因此猛一抬头,看到王鄞红着眼睛,捂着嘴巴,眼泪打转,才想起来辣椒的威力,连忙起身打了一大碗的冰凉微甜的井水。
王鄞接过,大口地喝了半碗,嘴里火烧火燎的感觉退了,才发现被那个味道刺激的浑身出了一层牛毛汗。
“是我没考虑周全,不如去街上随便买点什么吃吧。”林雍有点愧疚。
他想吃辣,不代表别人也想吃。
大半条草鱼,被他做成了鱼片冒菜,此时要再去煮,也实在是有些浪费。
他干脆掏钱让王鄞出去吃,也免得麻烦。
王鄞摇头,把钱推了回去,“不用,我吃馒头就好。”
“可是”林雍想说馒头寡淡,不必委曲。
但王鄞已掰着馒头,一口一口地吃了。
林雍见状,也不再劝他。
油汪汪,火辣辣,重口味,就是冒菜的灵魂
这一大盆的冒菜,烧的林雍嘴巴冒火,浑身出汗,但又酣畅淋漓。
王鄞看着,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重新拿起筷子。
他有些害怕,但又期待,最终是用馒头夹着五花肉一同吃下。
馒头寡淡的滋味冲淡了强烈的辣味,但又能品尝到香辛料的麻与辣,吃了两口后,胃口被彻底打开,就连素来饮食清淡的王鄞,也吃的停不下来。
一大瓷盆的冒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两人实在是吃不动了,才捧着肚子起身,在院子里消食。
不管是林雍还是王鄞,身子骨都是弱的。
再加上从未吃辣,肠胃受了刺激,到了半夜,拉了肚子,一晚上没有睡好。次日一大早,去医馆找大夫开了一瓶丸药,并被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