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绝开馆要用的食材,还要采买晚上摆摊卖串串的各色荤素菜。
只有林雍一人实在吃力,现在有了乌隗达这个劳动力,他顿觉得轻松。
快到一绝时,二人正待走进小道,林雍突然驻足。
乌隗达扭头道“怎么了”
林雍注视着陈记茶馆门上张贴的白纸,有些感慨,“自作孽啊。”
自从陈记茶馆被砸,已过了好些时日。
刚被砸那会,陈文心里头悲苦愤懑,明明受了好大委屈,偏偏还不能说出来,只能打落牙齿合血吞,叫他捡起铺子,也是件难事,毕竟触景生情,实在无法开怀。
再后来冷静下来,被自家媳妇给劝了,叫他关了茶馆,今后换个营生。
一开始陈文自然是不肯的。
茶馆开了好多年,都已经有了感情,说放下就放下谈何容易。
可是不放下,又能如何
多年下来,并未有太多积蓄,林雍开店月余,陈记茶馆亏损经营。
再这样下去茶馆支持不住,更何况如今被砸了,重新整顿还需七八吊钱,若把这钱挪了,家底就又虚了。
思来想去,陈文还是不甘地同意了媳妇了建议。
这倒是林雍没想到的,他还以为陈文会继续同他硬抗下去呢。
“没什么,走吧。”
到了一绝就将陈记茶馆的事同王鄞说了,对方并不吃惊,显然方才来开店时,就已看到了外头的告示。
“就是不知何时什么人盘下,开什么店铺了。”
只要是开食铺,都是在与一绝抢生意。
若不是,那就开什么都好,比如陈记茶馆另一侧果子行,它卖它的瓜果,与二铺都不相干,多年来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那么家小店,直接买下来不就成了。你们这里又小又窄的,才能待几个人每日我来这吃饭,都要被挤得在外头干等,着实叫人郁闷。”乌隗达道。
与如今的客流量相比,一绝确实太小了。
可真的要盘下一家店铺扩大店面,又得要装修费用,得出好大一笔银子。
林雍还没想好,这念头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被他放下,摇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
那掌柜的都这么说了,乌隗达也就闭嘴了。
快到开店前,他就被林雍赶出门去统计需要外卖的军巡铺数。
接着国子监的几个学子又再来了,为首的刘子邕一见着林雍,就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跑过来与他说道“林掌柜,费了我好几日的功夫,总算将人数统计出来了。”
林角点头道“掌柜的不知,这几日我们几个除了听讲,还得到处询问,连出来吃饭的功夫也不曾有,得了这样一张单子,请看”
他从怀里取出两张张纸,从窗口里递给林雍。
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数量远比林雍所想的要多得多。
只不过明显不止有国子监的学子。
“我们还特地跑去太学问了。”刘子邕叹气郁闷道,“明明比国子监多了好几百人,怎的要订的人却跟国子监一般多实在费解。”
林雍笑着道谢,“这里有近百人了,其实也够了,再说可要忙不过来了。”
孙钰点头,“一共八十九人,确实不少。”
国子监门槛较高,大都是七品级以上官员的子弟,而太学的入门槛就要低得多,只要是得到各地方官举荐,就可以凭荐书在太学内就读。是以太学生就有五六百人,而国子监只不足二百人。
但又因周定元、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