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有了念头时,效率是很高的。
他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关店的事情就交给了王鄞来办。
陈记茶馆要盘出去, 陈文又不总在店里待着,以免触景生情, 就在告示上写明了住址, 叫有念头盘店铺的人去找他。
原主从小在这片地界长大, 附近的坊子那是熟的不能再熟。
哪怕从没去过陈文家, 也没走弯路, 就到了他家大门外。
这两扇门看起来很寒酸,跟林家也差了一头。
毕竟林老爹虽只是个小酒馆的掌柜, 但酒这个东西,爱喝的人是肯定常喝,饶是没钱也要挤出钱来喝, 与茶水可不相同。
因此他生意极稳定, 回头客众多, 攒了不小的家底。
他只有一个独苗苗,原都是林雍的,谁叫年纪大了,竟沉迷女色,最终连挣下的家业都给寡妇卷跑了, 除了空壳,是连一星半点都没给林雍留下。
要是林老爹还在,恐是悔的肠也青了。
“这是怎么了”林雍心头突然涌起一阵酸涩, 他很确定这不是他的情绪,想来想去就只能是原主了。只是都过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有残留未散,不能不叫林雍吃惊。
他深吸了口气,伸手敲门。
里头传来问话,他便高声喊道“找陈掌柜的。”
陈文媳妇盼了好几日,总算有人肯上门谈价钱,一听这话,心里头高兴,来开门前,还在院子摆着的水桶里沾湿了手指,抹了抹有些乱翘的头发,小跑着来开了门。
“快请进”饶是陈文媳妇在家听陈文没少抱怨林雍,但她却从未见过林雍,当然不知道站在门口这个,就是把陈文气到天天卧床吸烟的罪魁祸首。
这时,她还很是热情。
“你叫什么呀快进请屋来坐坐,我倒杯茶水就来。”
林雍看陈文媳妇在哪忙活着,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嫂子,我叫林雍,是来找陈哥聊两句的,不知他可方便”
陈文媳妇背对着林雍正在倒茶水,听到这名字,突然僵在当场,动弹不得,好半晌才扭头道“你、你就是林雍”
看她这样子,分明是自己在她那早已恶名昭彰了。
林雍笑了笑。
果然,刚才还忙着要倒茶的陈文媳妇,哪怕茶水已经倒好了,听说了他名字后,也不端给他了,自顾自一饮而尽,还白了林雍一眼,语气微冲道“他都躺了三日了,病的不清,我去叫叫他。”
确实是病了,还病得很重。
心病还须心药医,也不知他哪天才能想通了。
陈文媳妇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最见不得这副窝囊样,偏偏还杵她跟前好几日,能不把这气撒林雍身上么
“起来,死鬼。”陈文媳妇捡起她睡得枕头,劈头盖脸地拍下去,正好砸在陈文的脸上,把睡得迷糊的他给砸醒了,瞪他道,“还不赶紧起来,债主都找上门了”
“债主什么债主让我再睡会。”陈文话说的口齿不清,转了个身还要睡,被媳妇儿拧住了耳朵,痛的嘶了一声,郁闷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癫”
“我发癫要不是你鬼迷了心窍,去找人砸人家的铺,会被人报复那林雍现在都找上门了,谁知道是为了啥”陈文媳妇气的拿起枕头猛砸陈文脑袋,见他半晌不说话才停手,“怎么心虚了”
“他来干什么”陈文翻身抱着被子坐起来,眼底闪过嫌恶,但心里又有些好奇。
“这我哪知道,赶紧死出来,免得叫我烦。”她出去前又砸了陈文一脑袋,“我要烦了,你就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