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没懂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但又想到以林雍的聪明总该有自个儿的道理,也就没再问了。
接下来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果真是都拿了请帖上门的。
他们中有不少人,原以为哪怕不是大酒楼,也该是更有档次些的大店,看到一绝后大吃了一惊。而且白天卖的螺蛳粉味儿还没散干净,心里有点嫌弃,嘀咕着为何要挑在这个地方。
林雍把拿着请帖的客人安顿在另一家店内,又让普通客人交钱进店。
有的人认出了那些被请来的客人里的人,兴冲冲地交钱,还有些人就在外头等苏轼,终于见到他来了以后,众学子们都有点儿失去理智,冲着要往店里跑。
林雍只好让身子板比较魁梧的乌隗达、陈钊以及章源挡在门口,交一个钱,放进来一个。
店铺的场地是有限的,差不多数了五十个人以后,就不再让人进了。
五十人陆陆续续进店,选好了的人有就坐在大堂里的,还有从后门出去,坐在后院里的。
不过坐在后院里的人还是多些,毕竟距离苏家兄弟更近。
“托子詹的福,叫我们看到了这么一出,实在热闹。”范纯仁拱手笑道。
他是范仲淹的儿子,与苏轼乃是君子之交,虽不算深厚,但平日里也是时常打交道的人,这回苏辙生辰,才请了他来。
“哪里,分明是托了子由的福,要不是他赶巧生辰,哪能叫你们聚在这”说完跟其他人寒暄了片刻,目光又在搜寻着王家人。
但却没找到。
想着或许是介甫身子不爽快,难以脱身,也就不再想了。
饭馆里坐了不少人时,林雍提着一个大壶出现了。
他先是在每个人桌上都摆了一块碗,然后给每个人满上大壶里的东西。
身为寿星的苏辙知道林雍要倒酒,他原是不打算喝的。
可看到碗里黄澄澄的液体,还泛着一圈细密的白色泡沫,也有些好奇了。
“掌柜的,这是什么”
林雍回头道,“这是酒啊。”
“怎么跟我们平时见过的酒不一样啊”苏轼用手指摸了摸泡沫,有种凉凉的感觉,他戳了戳,忍不住端起来喝了一口。
那迥然不同的滋味,冰凉畅快,仔细品尝的话,似乎还有点麦香味儿。
这跟他惯常喝的那种淡却回味无穷的酒有很大的差别,如果不是林雍定性地说这是酒,他肯定不会往上边儿猜。
苏轼喝完,砸了砸嘴,看其他人都盯着他,不由得笑道“看我做什么,大家都尝尝。”
公认的爱吃会吃的苏轼都这么说了,屋里其他人也跟着举杯,在空中遥遥一碰,全都豪爽地仰头干了。
结果有个人喝了半碗,就被呛的喷了出来,咳的脸红脖子粗,说什么也不敢再喝了。
这些人里,喝下的人就很喜欢,叫林雍再满上一杯;喝不下的人,只喝了半碗,宁愿叫林雍给他一碗清水,也不肯再喝了。
苏轼干完一碗,摸了下嘴巴,“畅快再来”
林雍又给他续了一碗,提醒道“苏先生,这还未开吃,若是将肚子填饱了,一会儿可吃不着好吃的了。”
啤酒胀肚子,两碗下肚,苏轼的肚子确实有了点感觉,也不敢再喝了,叫大家都去挑吃的。
苏辙压低声音附在苏轼耳边道“大哥,这店有些奇怪。”
苏轼看他一眼,“当然了,奇怪的好吃啊,走走走,一起去拿。”
等饭馆里的人陆陆续续去拿串儿时,林雍端着蛋糕放上了苏家兄弟坐的桌子。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