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就别闹了我还等着干活呢”
“就是啊,早就不限数量了,你是不是没睡醒”
“不买赶紧走”
后边的人见队伍一直不动,十分不满地嚷嚷。
胖女人被一群人呛声,才明白是自个儿闹了乌龙,脸顿时臊红了,低头用袖子挡住脸就跑了。也不知今后,还有没脸再来这买东西。
不过这小插曲,倒让林雍再次注意到面前的中年男子。
胖女人言行粗俗无礼,可中年男子却甚是平静,并不为此动怒,可见涵养上佳。且他手中的钱袋绣工精致,布料上乘,与他简陋衣着实在格格不入。再加上她昨日还为一碗十五文的鼎边糊而心痛不已,今日就又能一口气付出近五十文,可见并非付不起这钱,而是生性节俭,不喜乱花。
这样一个随身带着小侍,不修边幅的读书之人,确确实实引起林雍的好奇。
不过还是生意要紧。
他略作思索,便将这些不想干的念头丢在一旁。
收过钱后,让中年男子先到后边就座,自己动作利索地又做了两碗鼎边糊,用油纸裹了他要的油条油饼,分两次送了过去。
此后数日,这中年男子也日日前来,或是他单独一人,又或者携带小侍。时间都差不离,大都是在辰时前后,略迟些就是辰时过半。惹得林雍差不多时间,就开始有意无意地等起了中年男人。
只是他为人沉默,除了点单外甚少开口,明明是除了老李头外在林雍这消费最多的人,林雍却对他一点了解也无。
他连着来了七日,接着就两日未来。
“可能吃腻了吧”林雍擦着桌子,自语道。
“什么吃腻”边儿上吃东西的客人闻言抬头,“小老板这鼎边糊,我日日吃也吃不腻就是太贵了些,每天吃我却是吃不起的。”
反正现在没什么客人,林雍偷懒,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跟对方胡乱调侃,一直到外头有人叫,他才赶紧走出去。
“油条油饼卖光了,只剩鼎边糊了,您要几碗”林雍见到来人,吃了一惊。
这还是他头回在摊子上看到这样的公子哥儿,光是看他周身气度,都晓得不俗。束发戴冠,生的仪表堂堂,清俊锐气,只不过眼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桀骜。
“怎的如此难找若非问了路,我恐怕要空手而归了。”青年看着简陋的摊子微微皱眉,“既然没了油条油饼,那这鼎边糊就装上三碗给我带走吧。”
说着他就从腰间取出一锭碎银子丢在摊台上。
“对不住,您瞧没有合适的容器,我这鼎边糊没法外带。”对方这轻慢的态度,让林雍心中闪过一丝不快。
但顾客是上帝嘛,他脸上热情体贴的笑容始终不曾消退。
“既然没有容具,那就去买个容具,这钱足够了吧。”青年说完,转身离去,“我一会来拿。”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小摊暂时没有这项业务,还请不要为难。”林雍拿起碎银,走了几步,送到对方跟前。见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就又往前送了送,凑到他鼻尖前。
“还请您收下。”
“有银子你都不要”青年显得很吃惊。
“有银子赚自然是好,可也得看看能不能赚。”林雍耸了耸肩,手一松,那碎银子就从空中掉下来。
青年下意识伸手去接,而林雍早已转身离去。
他脸上闪过些许不快,但又想起出门时母亲地嘱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