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秩噼里啪啦像个怨妇一样的抱怨完才发现贺清知好久没有说话,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刚才动作太过激烈不小心挂断了,拿开后看见还在通话中才又松了口气。
问“知姐”
听见熟悉的声音,贺清知没忍住揉了揉鼻子,轻声“喂”
“你怎么不说话”
“我想你了。”少女的声音软糯的和什么似的打断他。
邢秩在那头愣了好一会儿,紧贴着手机的耳朵不自主的发起热来。
但他还是开着玩笑似的说“干嘛,别是我想的那种还有后半句的我想你当我爸爸,我还没准备好呢。”
“”
“好了不逗你了,有人欺负你”察觉到贺清知并没开玩笑,邢秩的声音也沉了好几分。
“知知”他又喊。
“没”贺清知鼻腔里涌起一股酸意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自己家里反倒感觉格格不入的像个外人。
她鼓了鼓白嫩的脸,裹紧被子,扣了扣手指问他“邢秩,还有多久才开学呀。”
邢秩低笑“想我啦。”黑暗里音色染了点说不清楚的暧昧,像是低音炮。
本以为贺清知会随便扯个理由,可谁知道她竟然很乖的点了头,虽然邢秩没有看见。
“对呀想见你呀。”
少女的声音软糯清甜,像是酥酥麻麻的电流漫过全身,邢秩舌尖抵了抵牙根,身体有些躁。
操。
这么说话他受不了。
“嗯”
少女尾音上挑,像是怀里坐了只小奶猫,爪子正在不停地挠,偏偏力道不到,疼不见得倒是痒到心里去了。
邢秩靠在床上,一手靠在自己的额头,缓缓吐出的鼻息有些热。
好一会儿,他才压下身体的那股躁郁,低哑道“知知,要我来找你吗”
“不用”
邢秩咬牙“既然不用,那就别和我说话这么软。”
贺清知“”
“老子yg了。”
“嘟”
电话被挂断。
贺清知涨红了脸躺在床上,裹得像是一个蚕宝宝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心跳快的像是刚刚跑完了八百米,他,他竟然说
他石更了
啊啊啊啊
这个臭不要脸的
第二天一早,贺清知眼底下顶着淡淡的乌青起床来,却难得没有困得起不来,昨晚上打完电话她就陷入了一种奇奇怪怪的情绪里,心跳不受控制死活睡不着。
所以她骂了他一晚上。
床头柜的闹钟还在响着,贺清知有些烦躁得到关掉以后看了眼时间,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下楼后一楼客厅里安静的出奇,贺成应该是去上班了,至于纪存芸在哪儿她又不关心。
“知知,要吃点什么”做饭的阿姨听见下楼的响动从厨房里出来问,身上还围了围裙,显然在厨房里忙活一早上了。
“我不吃了,一会儿出去直接吃午饭。”
贺清知打了声招呼。
“你要出去吗刚才贺先生上班前说让你今天中午在家吃。”
“他要回来”贺清知挑了下眉,走去厨房接了杯水来喝了。
“不回来。”
意思就是她和纪存芸一起吃了。
她爸还真是不死心,怎样都要把她和纪存芸凑一块是么。
贺清知摇头“不用管我,我约了朋友。”说完便出门了。
打车到了市中心,齐岱他们和她约好在市中心的一家火锅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