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时间,上体育课的也都在操场,因此这块特别安静。
谁知道刚走出树林,迎面就对上邢秩一人高高的坐在墙头上。
苍白瘦削的手指夹着一只烟,星星点点的光亮被腾起的烟雾氤氲。
贺清知一顿,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他打招呼,就见邢秩一手按着墙头,很轻松的跳下来。
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她刚领的那种红色校服,拉链被拉开了,能看见里面白色的内衬。
锁骨藏在衣领里若有若无多了抹勾人的意味,贺清知觉得他里面搭的应该还是那天看见的那种白色背心。
他朝她走过来,走了几步又顿住,摁熄了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才看向她。
眉眼有些锋利,周身都在传达一个信息,就是我很不爽都他妈离我远点。
“我今天心情不好,问路找别人。”
贺清知一愣“我今天没迷路。”
邢秩再度看过来,见少女抱着那件红色校服,总算想起了点什么。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冷嘲“没迷路最好。”
少年信步往前走,背影带了点孤傲,转身时眉眼间未消失殆尽的戾气被贺清知看了个正着。
这是早上没穿校服被抓心里不爽到现在甚至连课也没上原来不良少年的心灵也这么脆弱和禁不起打击么,贺清知心想。
吃过午饭后贺清知很早就去了教室,时间还算早,这个时间点一般住校的学生都在寝室里午休,而通校生也不会这么早就来学校规规矩矩上自习,因此教室里只稀稀拉拉的坐了一些人。
贺清知翻开刚领的新书,在第一页的右下角写了一个知字,写了两三本以后便有人从后门推门进来了。
两三个大男生喘着粗气带起了一阵混杂着汗味的热风,有个咕咚咕咚的灌了大半瓶水。
“卧槽今天秩哥是疯了吧,打球打的那么猛,早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我就不喊他了。”
夏三鸣擦了下头上滚落的汗,语气里全是后悔。
“刚才秩哥那生人勿近的气息隔了五米远我都感受到了,也就你个呆瓜还闯枪口上,你想死也不用拉着我垫背吧。”
尚北城气的锤了夏三鸣一拳,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那谁知道啊,秩哥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啊,不弄明白难道这几天都要被他血虐”夏三鸣惨叫一声,“不要啊,今年我看高一有好几个学妹长的挺漂亮的,求秩哥别断了我的桃花。”
“好像是他家里的事情。”尚北城含糊的说了一句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