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通过电话传过来。
“上午好,安妮莎,我现在已经回到洛杉矶了,你能帮我一个忙么,你知道我之前看的那本书现在在哪里么就是我前些日子一直抱着看还做批注的那本。”
“维娜姐,那本书上次你落在公司了,我就帮你收起来了,你现在要用么”
“太好了,你现在能帮我送过来么”
“没问题,维娜姐,我马上出发。”
安妮莎做事一向挺令人放心的,她肯定会马上出发给自己送书来。算上她的公寓到自己别墅的距离,考虑到出租车的速度,一个小时安妮莎肯定能到。
维娜重新瘫倒在沙发上,开始静静地等待。
“日升日落,一成不变。我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流浪,身边充斥着你们这群豚鼠身上散发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你们飘荡流离,被肮脏的资本家用淫浸。”
“在一片污秽和化学品的恶臭中,麻木不仁和腐烂将你们一点一点沤烂。”
一个带着不满和愤怒的男人的声音在黄色的出租车里回响,坐在驾驶室里的男人拿着一个袖珍的香水瓶,努力地嗅着里面散发的气味。
一阵剧烈的抽吸声后,男人将香水瓶珍惜地收起来。微眯着眼睛,像是嗑药一样,仰头享受着刚刚的高潮带来的余韵。
这才是救赎,这才是自己能活下来的氧气。
突然,车后座的门被打开了,关车门的声音惊醒了男人,男人不满地把自己从那个美妙的世界中抽离。
没有说话,男人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刚刚上来的年轻女人说出自己的目的地。
透过后视镜,男人能看到女人不施粉黛的青春的面庞,鬼使神差地,他佯装不经意地拉开了隔板,好像是想要更加清楚地听到年轻女人说的目的地一样。
女人也没有怀疑,她把手中的书放在了一遍,身体前倾,微笑着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要去的地方。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