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十多回”这几个字,如同最后一个机关落位,所有散乱的谜团在白渐潇脑海里咔哒哒地拼装成了唯一的真相,同时他也理解了自己陷入了怎样糟糕的处境,不由暗叫一声糟糕。
“快”陆之穹一样反应过来,瞬间出手,金光闪闪的宝座在融合之力下被他拧成了一个金囚笼,将弃婴的身体卷在其中,“就是现在”
白渐潇迅速伸手,ra如黑蛇一般急速射出,朝弃婴胸口飞去
ra的速度何其之快,即使是使用者,白渐潇也时常会感到战斗在他意识到之前就结束了。然而这一次,他发现自己清晰地看到了ra弹射的轨道,同时一股熟悉的凝滞感回到了他的体内。
他眼睁睁地看着弃婴的身体被骤然缩小的王座压得粉碎,一个的婴儿从绽裂的骨肉中爬了出来,大声啼哭,唐渊轻巧的一跃变成了一个滑稽的慢动作,凝滞在空中,孟响的惊叫在耳畔无限拉长“格呃呃”
时间延宕
明明ra已经射出,却只能看它在空中乌龟爬一般前进,白渐潇咬牙切齿,离成功就差一点点偏偏这一点点操作起来简直有一光年那么远
“我不信”变成婴儿形态后,弃婴本来就不高的智商断崖式下跌,直接跌入了双商皆负的第三象限。她扑在帝俊怀里大哭大闹“我不信再来一次”
“好,好,别哭,”帝俊用宽广的胸肌抚慰她,“我们再试试看,一定能成功的。”
“什么啊,又来,”欧冶子抱怨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弃婴饱含热泪和仇恨的目光看过来时,白渐潇就知道来不及了。ra离弃婴还是太过遥远,这射出去的强力一击唯一能够到的,只有自己的手臂。
白渐潇心一横,操纵ra调转方向,缓缓地落在自己的右臂上。ra凝成匕首状,刀口薄如蜻蜓的翅膀,在他青筋毕露的胳膊上轻轻掠过,鲜血缓缓飘散如红樱飞舞,在放慢的时间里连残酷都像被缪斯亲吻过。
白渐潇抬头看了眼天空,月亮像缀在云海里的钩子,不知在钓些什么。东方的天际昏昏沉沉,如同一个废弃的车站,星轨断裂散落满天,太阳的列车永远不会到站白渐潇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如此悲观的想法他真心感到黑夜漫漫,永无尽头。
太阳神殿的门就在眼前,他心里抗拒极了,打心眼里不想进去。但现在可不是退缩的时候,他告诉自己,特别是在孟响面前,要做好榜样。
“呜”孟响抓着他的手一直在出汗,热烘烘的,“这座神殿好可怕,一旦走进去的话,连祈祷声都到不了神那里。”
“别怕,跟紧我。”尽管自己心里也没底,白渐潇还是温声安慰她。
“我也觉得不舒服,”陆之穹说,“就像回到一个干过坏事的地方,每一根草每一块砖头都让人觉得恶心。”
“来都来了,”白渐潇发表游客的经典理论,“总要进去看看。”
三人一起跨过门槛,就在这一瞬间,白渐潇忽然感到思维短促地中断了一下,接着右手臂上传来剧痛,他情不自禁地惨叫一声,感到有湿粘的温热液体顺着手臂流了下来,血腥气味冲鼻。
“哥你受伤了”孟响惊呼道。
陆之穹立刻十二万分戒备地扩大结界,却没有找到任何攻击者。他拧着眉头给白渐潇止血疗伤,擦掉那些污痕后,手臂上俨然是12条纵横交错的伤口,愈合程度不同,长短也不尽相同。
“等一下,先别上药,你看这些伤口多有现代艺术的气息,”白渐潇抚摸着那12条刀痕,“简直像是自残艺术家精心刻出来的。”
“受伤很好玩吗”陆之穹黑着脸教训了他一句,洒下了大堆药粉,均匀抹开。这种药的